第十章 說江湖[第3頁/共4頁]

盧燦爛給他解釋：“江湖有五花也有八門。所謂五花，盜竊東西的小綹叫老榮；人估客叫老渣；抓賊的差人叫老柴；設賭局騙錢的叫老月，你昨日在城南碰到的刀疤那夥人就是老月，隻是他們不懂江湖事，也冇有江湖人帶他們，以是耍的都是低等手腕。五花中最後一個就是跑江湖做買賣之人，稱之為老合，我們都是老合。此五老謂之五花。”

方鐵口在一旁悠悠說道：“你一次說這麼多，這孩子能記著嗎？”

羅四兩反問道：“你曉得我爺爺是誰？”

盧燦爛和方鐵口互看一眼，眸子內裡都有驚奇之色，盧燦爛則是更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
“八門指得是江湖八個行當，金皮彩掛評團調柳。金，金點行，就是看相算命，也就是方老騙子這一行，他們滿是一群江湖騙子，使得也多是腥活兒……”

羅四兩問道：“甚麼是腥，甚麼是尖？”

羅四兩點頭。

飯店。

盧燦爛搖了點頭，苦笑一聲，對羅四兩說道：“現在你該體味一點江湖了吧？”

盧燦爛道：“這也是江湖春點，把就是用眼睛看，點兒，我們買賣人所麵對的買家都叫做點兒，把點兒就是看看這個買家的環境。我隻能看出來這些，方騙子比我強多了，他把把簧，抓抓現簧，對付這個小環境不算甚麼。哦，對了，他們的把簧跟我們把點兒是一個意義。現簧指的是看出對方內心在想甚麼。”

方鐵口嘴角抽抽，臉上仙風道骨的模樣也保持不住了。

一旁的方鐵口差點冇笑出聲。

盧燦爛稍一思考，就對羅四兩道：“你們羅家曾經也是江湖人，冇想到你爺爺現在都不對你說這些了。”

方鐵口冇好氣噴道：“去。”

羅四兩道：“這個我曉得，我爺爺說賣戲法的都是騙子。”

羅四兩不甘心辯論道：“如何就不準了，他曉得張司機青年繁華，還曉得他婚姻不睦，他老婆紅杏出牆，這如何能是哄人呢？”

羅四兩又是一愣，老渣又是甚麼？

方鐵口瞧了瞧他，冇說甚麼。

羅四兩顯得有些拘束，畢竟劈麵坐著一個活神仙啊，很短長的喂。他謹慎翼翼地用左手夾菜用飯，盧燦爛看了看他，也冇有多說甚麼。

盧燦爛一揮手：“彆提了，我明天早上被點兒堵在店裡，都差點出不來了。費了半天勁，才平了點兒。”

“江湖八門，彩門、評書門、相聲門、柳門都根基歸了國度了，他們都成群眾藝術家了，包含你爺爺。除了這八門以外，另有乞丐窮家門和騙家門。騙家門都是一群冇有底線的純騙子。現在的江湖行當也都十不存一了，所謂江湖，早已殘破不全了。便是內裡那些擺攤撂地的，也冇有幾小我懂買賣口，會說春點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