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月下起舞[第2頁/共4頁]

因聽聞昂州的虹風舞館是天下馳名的雅歡之所，徹夜便來此消遺。酣飲幾杯，一番歌舞玩耍以後，他有些頭重腳輕，單獨晃出來吹吹冷風。本來隻是獵奇牆那邊是甚麼處所，成果他爬上牆頭，便看到了繆鳳舞在月下那勾魂攝魄之舞。

小雲未等答覆，先“撲哧”樂了，成果牽動了嘴角的瘀傷，疼得她“哎喲”一聲，摁住嘴角緩了一會兒，纔敢張嘴說話：“我也奇特呢，曲先生那麼溫謙的一小我，向來不跟蜜斯生機的，明天到底出了多大的事？儘發了那麼大的脾氣？卻本來真的是蜜斯惹的禍呢…”

“另有呢…”小雲貼到了鳳舞的耳邊，聲音也抬高了，“我聽書福說，綠染女人連曲先生的褻褲也翻出來洗，恰好被曲先生返來看到，又羞又惱，當即就罵了書福一頓，書福還委曲著呢，他那裡擋得住綠染女人？”

她倚欄坐了一會兒，銀輝灑池，暗香浮動，琴音嫋嫋。繆鳳舞那顆因幽居而養靜了的心，俄然就躍動了起來。

等他再回到前館二樓的包間當中，剛纔還被他和朋友讚為美色的幾位舞娘，此時如何看如何是庸脂俗粉。他悶悶地靠牆坐下，伸手想推開麵前靠近的紅衣女子，轉念一想，又拽住了她的衣袖：“我說…”

“啊？”繆鳳舞吃驚地看著小雲，“綠染姐姐挺聰明的人啊，如何聽不懂我的話呢？我都說她太心急了，她還如許…”

輕風細吹，群星拱月，夜色撩人。她來到荷塘邊上的高亭裡，倚欄坐下。

等她長到八歲，故鄉鬨了一場大瘟疫，爹孃都冇躲疇昔，雙雙歸天了。哥哥繆鳳剛帶著她逃出了故鄉，一起乞討為生。成果走到平州的時候，遭受了大範圍的流民潮，生生把兩兄妹擠散了。

“就是…”衛淳想描述一下繆鳳舞的模樣，一開口卻感遭到詞窮，“像仙子一樣，穿一身紅色的衣裙，披著一頭秀髮…恩…舞跳得極都雅…比你們這裡任何一小我跳得都好，我方纔坐在牆頭上，就看到她在荷塘邊的亭子裡，本來阿誰小荷塘極淺顯，但是因為有她在那邊跳舞，頓覺那邊如瑤池普通…”

“我去問了書福，他說綠染女人也不曉得是如何了，昨兒下午俄然就跑去給曲先生洗衣服。你也曉得，曲先生屋裡的洗濯一貫是張媽在做，她恰好說曲先生愛潔淨，張媽年紀大了，乾活不頂用，怕服侍不好曲先生，今後她給曲先生洗洗涮涮…”小雲一提及這事來，不由地又想笑，又怕牽痛了臉上的傷，隻能強忍著，神采非常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