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雛鳳出巢(2)[第2頁/共4頁]

台下的虹驪珠對勁地一抿嘴，目光掃鞠問內的客人。隻見那些男人們一個一個張著嘴巴，瞪著眼睛盯著繆鳳舞瞧，彷彿他們的目光就能扯下繆鳳舞臉上的紅紗帕，也好讓他們一睹真容。

還是是阿誰湛藍色的舞台，還是是一圈騰躍閃亮的荷燈。那些暖場的舞娘們早被客人哄了下去，一片叫喚之聲，呼喊著繆鳳舞從速出去。

此起彼伏的叫價聲，聽得繆鳳舞胃都擰了個兒。她強撐著冇有跳起來走人，隻是垂著雙眼，咬緊嘴唇，皺著眉頭。

誇了幾句猶不儘意，還親身上前，開端幫著繆鳳舞穿戴第二套行頭。

此時的繆鳳舞方纔從後門兒上來，正站在那邊喘著氣。秋娘快手快腳地解她身上的衣服，小雲則拿著熱手巾拭著她臉上頸上的汗，解著她頭上的髮髻。

她笑盈盈地走下台去，扶起繆鳳舞來，帶著她向客人們鞠躬報答。然後她說道：“感謝各位今晚來捧虹風的場子，鳳舞是我一手養大的，當親閨女一樣珍惜，各位爺口下包涵，饒了我閨女吧。她今晚正式掛牌出道，今後會常在這裡獻藝，如果各位爺瞧著我們鳳舞還算可心，就常常來虹風恭維吧。我今晚給各位備下的，但是上好的百年女兒紅，各位先嚐嘗，我帶鳳舞去歇會兒，一會兒再出來給各位敬酒。”

那吊籃兒先是沿著梁柱橫行，待來到舞台正上方的時候，開端緩緩地下放，直到穩穩地落在舞台中心。那女子身形美好地伸展了一下，漸漸地坐了下去，悄悄地抬手一揚，“嘩”地一陣琴聲從紗圍子裡飛揚出去。

而就在那昏黃的豔光當中，一個女子娉婷的身姿映在那紗圍子上，悄悄地。

一名穿紫色金壽字斑紋袍衣的客人，亮開粗粗的嗓門兒，大喊一聲：“這女人有味道！老闆娘開個價兒吧，要多少都成，大爺我毫不還價兒！今晚就讓這妞兒給大爺我唱曲兒跳舞！”

一條兩丈長的金鞭，繞成幾圈兒握在她的手裡。她就那樣端坐在馬背上，任由著馬兒在舞台上放緩了速率，“噠噠”地走了一圈兒，來到舞台中心站定。

虹驪珠臉上熠熠生光，彷彿看到了虹風舞館光輝的將來。她親身端著一盞參茶遞到繆鳳舞的手上：“好閨女，媽媽真的冇有白疼你一回，今晚可真是給媽媽掌臉了，喝口茶歇口氣兒，接下來就好辦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