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奇人奇事（下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啥？個老胡塗的東西，誰稀得借他的鎖哦！小夥子，你莫不是被人騙，又想著來騙我們的吧？”有個膽量大的阿嬸諷刺道。

“我把家裡的鎖借給了店主的徐老桂了，你去幫我取了吧！”徐勇越也冇客氣，直說了籌辦要去辦的事。

徐來運耐煩安慰道，“咱二棚子戲不也是從‘玩處所、唱小場’，到‘建梨園、上茶館’一步步生長過來的嘛！人如果隻怕摔交，那還咋能走出一番新六合？”

“我哪能和你爸比呢？人再如何也是個角兒，還是班主，我就是個拉弦兒的，有我冇我一個樣，該唱八岔的時候也一樣用不上我。”

徐來運怔了怔，隻得開口問道：“勇越叔，我聽我爸說，您之前在戲團是最早一批吹打隊裡賣力拉弦的，餘下敲鑼的、吹嗩呐都是遲好幾年接的班，資格都冇您老呢！樂隊的人都把您當作老大哥呢！”

“叔，您可太謙善了。彆說是懂行的，即便是我這個門外漢也看得出來，戲團裡如果冇了拉弦的，那可真的和牛冇了犁一樣，走哪兒都耕不開地，那是千萬不可的。”

“我這呀，並不是成心刁難你，我是在磨練你呢！你光聽著你爸說二棚子戲曾經有多風景，卻冇聽他說過咱曾經也吃過多少苦頭吧？”

徐來運內心阿誰氣是直衝腦門，心想纔在城裡被人擺了一道，冇成想回籍了還是冇躲過被人戲弄一番的運氣。

這一笑，便像是會感染普通，把一圈的人都帶著笑了起來。徐來運本就不善言辭，再被諷刺了，臉也是紅到了脖子根，倉促逃遠。

“重組戲團？是你的主張還是你爸的主張？”徐勇越終究拋棄了手裡快燃儘的菸頭，讓它在腳下和其他的三兩個火伴自生自滅。

氣歸氣，他跑回徐勇越家裡時，臉上還是和和藹氣的模樣：“叔，人家說冇借您的鎖，您是不是記錯了？”

徐勇越想了想，猛地一拍掌心：“哎喲！瞧我這爛記性！記錯了記錯了，鎖冇有借給老桂家，借給了西頭的徐老長家了，來運娃兒，你再去老長家幫我把鎖拿返來吧！”

“老路行不通，那就走新路唄！既然彆人把路開出來了，咱就照著彆人的足跡走，雖說不必然能走快，但好歹能先走穩步子。”

他一起頂著同親人打量的目光，好輕易問到了路，來到了徐老桂家，人卻指著自家刷著紅漆的防盜門說：“誰吃飽閒的會跑去他家借鎖去？”

“嗯……”徐勇越這回冇再接話。他臉上除了溝壑普通深沉的皺紋以外，冇有其他神采。餘下冇說出口的到底是“是”，還是“否”，徐來運也不好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