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[第2頁/共4頁]

昌東也凝神去聽，但那聲音被風攪得太散，他隻恍惚聽到句“你金屋藏嬌”……

他環顧了一下身周，幾步衝到一個土台邊，長臂上攀，腳下借力，身子輕得很，幾個縱竄，就站到了土台頂。

……

就在這個時候，風俄然大起來，那些聽慣了的怪聲裡，模糊彷彿有聲音傳來，仔諦聽，是低低的哼唱。

葉流西說：“聽清楚了，是我在唱嗎？”

她終究不講故事了。

――便宜了家裡的婆娘，最後還不是便宜彆的男人了？那還不如兄弟們分多點。

葉流西的目光從兩人交握的手上掠過：“說到手，我又想到一個，就是男的一向拉著女人的手，實在……”

“玉門關，鬼門關，出關一步血流乾，你金屋藏嬌自歡愉，哪管我進關淚潸潸……”

灰八大吼：“都彆嚷嚷，先把人抬到邊上去。”

昌東看得清楚：阿誰所謂的棺材，位置在土台半腰，深嵌出來，得一點點往外鑿挖。

昌東狠攥了一下她的手。

葉流西這才問他：“練過？”

挖棺的停頓不太悲觀，都換了三四組人了，連灰八都操鍁上陣，忙到半夜，也隻把土台半腰處挖出一個狹長的凹口，暴露約莫三分之二的棺身――那棺材插在土台裡，像嘴裡橫亙的舌頭。

是那柄灰八丟出去的鐵鍁。

葉流西笑笑：“想多了，我就是看看熱烈。”

――是啊是啊，人都不可了，給再多他們也享用不到了……

豁牙壯著膽量疇昔，半蹲下身子去看他：“八……八爺？”

灰八罵：“這麼多屁話，翻開看看就曉得了。”

灰八則持續鏟挖以作幫助：看哪頭有鬆動，就往哪頭加兩鏟。

……

一時候亂了套，嚷嚷甚麼的都有，混亂中，有人說了句：“八爺，人不可了，頭都撞如許了……”

他手搭到棺材蓋上。

也不曉得算是他運氣好還是不好：過了幾分鐘，棺材嵌在土台裡的末端俄然鬆動，又加上被大力拽拉，幾近是滑脫出來――站在最前頭的兩小我避之不及，被重重撞飛出去，腦袋正撞上斜劈麵的土台。

一聲悶響，是方纔被掀起的棺蓋又落下去了。

葉流西有點奇特：“這不叫棺材吧，棺材應當是埋在地底下的，這算是地上了吧？”

他的話向來有威懾力，頓了頓，豁牙領頭，帶人把兩個火伴抬到一邊，彆的人在旁看著，想到不久前還同吃同住，神采都有些龐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