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兄弟姐妹[第3頁/共4頁]

“冇事，我能想得通！”

程家麗撇了撇嘴，幽怨隧道：“爸媽都不在了，家哪還是阿誰家麼？”

西峰鄉，夜色逐步暗了下來，氛圍中彷彿還殘留著嗆人的土腥味。

程家安麵色難堪地來回搓動手，忐忑不安地昂首看著大哥。

程家麗看著哥哥的行動，眼睛一亮，湊上腦袋饒有興趣地問道：“三哥，你信上說，你在團場的時候，還用辣椒治過凍瘡？”

程家安看著正牆上掛著父母素描的遺像，趕緊順手點上中間的香，規端方矩地向父母磕了三個頭。

這時候，一眾小輩們都被攆了出去，隻剩下程家的四兄妹和大嫂杜玉梅，家屬集會也就此展開。

更何況在他看來，能娶到李秀蘭，該是本身上輩子積了八輩子的德。如果冇有賢惠固執的李秀蘭任勞任怨籌劃著全部家，不離不棄地陪著他度過那段艱钜的光陰，他程家安現在還不曉得活成啥風景呢，這些又豈是彆人所能曉得的。

六十出頭的大哥程家國頭頂著一頂皺巴巴的藍布工人帽，手持著泛著油光的楊木菸袋鍋子，一聲不吭地抽著旱菸，那張儘是皺紋的黑臉，陰沉沉的都能滴出油來。

“冇有，冇有。”程家麗輕咬著嘴唇，從速擺擺手。

程家麗微淺笑了笑，安撫著：“三哥，冇事的，都風俗咧。你每個月都給咱家寄錢，錢都由大哥二哥管著，他們說這裡也有我的一份……也幸虧你咧，那些苦日子咱才氣順順鐺鐺地過來。”

說著，程家國把話停頓了下來，眼神灼灼地盯著程家安。

隻要對向來與程家安走得近的小妹程家麗，眼神顧恤地盼望著他，躲在一邊不斷地絞動動手指，手內心滿是汗，卻不敢先聲說話。

隨即將煙鍋子在炕桌上敲得哐哐作響，瞪著眼看著小板凳上的程家安，忿忿地說道：“哼，瞧那樣，氣的我後心漲（極度活力）尼麼！你說說看，咱老程家就他這麼一個光鮮滴，多少也算個都會戶口。當初就不肯聽我的，非要精軲碾子（固執）要娶個鄉村婆姨，純粹給本身找罪受尼麼，你瞧瞧，現在都混成甚麼署迷樣了（狼狽）！”

或許小妹是這個家裡獨一能讓程家安感到暖和的一個了，可仁慈溫婉的她也是個薄命人，嫁疇昔冇過幾年就死了丈夫的。婆家也不待見這個剋夫的婆姨，隨後便尋著各種來由被踹出了門，隻能回到祖屋寡居著。

木訥是木訥，但不料味著就傻，更何況程家安早就內心稀有，不就是遷墳一應的財帛唄，咱出還不可麼，不為其他，起碼也是對逝去的父母儘一份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