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江風05[第3頁/共6頁]

這古刹不過兩進大小，坐落在一片黑鬆林中，時近年關，前來上香的頗多。

劉義山聞聲他們的話，輕聲道：“辛將軍和劉太守未曾來過，世子倒是來過的，三年宿世子扶棺回京，當夜上過觀音廟進香。”

“是賬簿！”謝南柯查抄完第一箱，答案令宋懷瑾有些絕望，可當他翻開第二個箱子裡的文冊，聲音卻驀地拔高了，“大人！這本是記錄官吏來往的文書！”

一看到祈然，宋懷瑾道：“祈大人怎出來的如此之快？我已看準了方向挑了比來的走，卻還是比你慢了，你看到的法言為何？我走了半天，得了句‘如來者，無所向來’，也不知何意——”

待回到驛站，還未找到謝南柯幾個，便瞧見驛內多了些人，一問才知，是田萬春等的毛推測了，毛料入了倉房，賣力運送的人有二十來個，在此住一夜明日便要回京。

劉義山點頭應是，一邊的楊斐和祈然對視一眼，楊斐道：“這意義是說餘大人曾經來過芙蓉驛，因與誰樹敵，以是纔對餘大人起了殺心？可都隔了這麼多年，是哪般仇怨犯得著如此？”

滿目瘡痍的火場裡，驛差和大理寺差吏們正在此中搜尋，主簿錢明禮道：“三年之前的文書賬簿都放在此地，另有些用不著的傢俱器皿，也都堆在裡頭，此事驛內世人都曉得，因都是些不打緊之物，常日裡也隻鎖個房門便罷。”

見戚潯還在乾活，宋懷瑾道：“行了，歸去歇著，明日再查。”

謝南柯應是，帶了熟諳筆墨的周蔚留下，戚潯拍了鼓掌上灰，擺佈一看，徑直走到雪地裡搓了一捧雪淨手，宋懷瑾見她著大咧咧模樣，搖了點頭點她同業。

宋懷瑾有些絕望，打眼看了一圈這觀音廟道：“無礙，現在但願最大的是那些文書，我們歸去吧。”

祈然反倒不奇特了，仵作為賤役，又長年與死屍為伴，做此行當的本來就多為罪役，他貴為侍郎，天然也不會真的體貼一個小女人是多麼出身，便不再問，這時，聞聲宋懷瑾口中嘟囔著甚麼走了出來。

她心頭猛地一震，“會有這般偶合嗎？”

戚潯尋摸著餘鳴的年紀，若這一兩年的記錄再找不出線索，那再往前便不成能了，當時候的餘鳴還未考中進士，天然也住不了這官驛。

戚潯也不由打了個哈欠，“天將近亮了，罷了，你們去歇著吧，我看完這十頁也去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