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重怨14[第2頁/共8頁]

杜玉蘿道：“總要撐下去的，她是當局者迷，可現在事情已顛末端這般久，她垂垂也看清楚了幾分，本日見方仲崎一麵，便是最後的情分了。哦對了，她已經與方仲崎和離了，也從方家搬出來了，方家兩位白叟有人照看，也不愁養老，隻是方仲崎的事，還是對他們打擊頗大。”

宋懷瑾與鄭懷興在後堂說話，戚潯便等在外頭，正在這時，她看到幾個熟諳的麵孔，竟然是杜玉薇和杜玉蘿姐妹，在主子們的伴隨下到了刑部。

杜玉蘿懶得與她說理，轉而對戚潯道：“幸而衙門將人抓住，不然我姐姐還抱有不知多少胡想，還等著方仲崎逃脫以後再返來呢，疇前我覺得男女癡情必然動人肺腑，可本日才曉得，遇見我姐姐如許不爭氣的隻會叫人憤怒！”

錢氏厲聲道：“這如何能夠！他一個有家室的人，芙兒如何會去招惹她！必然是他，是他利用了芙兒誘姦了芙兒！他在那裡？我要去詰責他！”

錢氏紅著眼睛道：“是方仲崎？是威遠伯府阿誰半子方仲崎？”她胸膛起伏不定，尖聲道：“是他殺了我女兒？!”

暖陽高照，戚潯背脊上卻漫起一層寒意，她怎會健忘秋霜在大理寺公堂之上的錯愕模樣，宋懷瑾恰是覺得她膽小，才提審了她，也是她，將方仲崎三月二十五夜裡的行跡道來，而杜玉薇再如何幫方仲崎逃脫，奉告他們方仲崎下落的，倒是方彤的奶孃。

“奶孃的證供也齊備了。”謝南柯將供詞交給宋懷瑾，“奶孃說的幾個節點，和杜玉薇所言相差無幾。”

二人拿著寫好的供詞，謝南柯道：“杜玉薇病倒了，不過呢還算共同，將此前的事儘數交代了，二十五早晨，方仲崎分開以後，未曾歸府，二十六早晨，方仲崎半夜才從後門返來，她感覺不對勁，詰問之時，方仲崎隻說幫穆學良幫到很晚。”

二人回到地牢之時，已有小吏在寫方仲崎的證詞，方仲崎縮著肩背垂著腦袋，彷彿怕見光普通，宋懷瑾問甚麼他說甚麼，事無大小，全無抵賴之心。

戚潯也點頭，“莫非結婚以後，女孩子會變傻嗎？”

“姐姐是來見方仲崎最後一麵的。”杜玉蘿歎了口氣，“方仲崎關在刑部大牢，她來蓋個文書，這一麵以後，明日便不去送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