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5 口授治疾[第1頁/共5頁]

小白又正想問她的故鄉在那邊，這時南緩走了出來。南緩徑直走到林未之麵前，眉間有一絲迷惑道：“女人，我按你所授之法行鍼，過得半晌後，夫人倒是脈象陡峭了些。可並未達到全效之功，莫非另有甚麼我忽視之處？”。

過了一會，薑小白又找話道：“看你彷彿很喜好這海棠花。”林未之說道：“我總感覺這花有一種淡淡的離愁彆緒之感。不知為何，每次過來我看著這花都感覺在遠方有甚麼事或人在等我。”林未之常常莫名愁起，聽他一問，不由自主就說了出來。

南緩將老婦人的病情一五一十為林未之講了。林未之聽完眉間緊蹙，心想要不是這邵先生已經用過平肝瀉火之法治過，本身冇有比對，多數用的體例和他所用之法相仿。這南緩診治手腕倒是對症，但傳聞患者本日病情減輕，已呈現瞳神散大，瞳色淡青，眼中溢血，眸子脹硬，按之如石卵的症狀。林未之暗想這夫人平時就性子暴躁，又近遇大事滋擾，肝膽之火熾盛，血中大熱，眼中淤血不暢，眼中壓力劇增，終究導致血脈萎縮，終至失明。

林未之道：“這藥引並非藥物，而是在晴明穴上從內至外斜兩分，運針而入，進針一寸二分需求不偏不倚不長不短方可。”南緩心想如此精準的運針之法如非神醫扁鵲又有誰能曉得，這眼部運針一寸餘甚是凶惡，如這女人記錯可擔不叛逆務，不免心中遲疑。

南緩起了身再不遊移，奔入屋內按林未之之法診治。南緩將那針行入夫人晴明穴中，恰是不偏不倚，一寸二分，俄然夫人一陣悸動，眼中淤血噴湧而出，那本是充滿血絲的眼瞳隨即消了腫。不一會兒工夫，夫人病情大見減緩。

林未之又站在院中持續賞識那紅白海棠。小白在外相陪等待，他冇話找話對林未之說道：“對了，我還說我叫甚麼。我姓薑，叫小白。”小白靠近林未之，湊了疇昔，貼著林未之耳朵言語。“我姓薑”三字尤其小聲。林未之忽覺耳畔生風，酥麻微癢，臉上一紅了一紅。她心中卻想，這薑小白當真好笑，這姓甚麼又有甚麼好保密的，說道：“剛纔你已經說過了。”薑小白難堪一笑，又是啞然。

林未之眉頭蹙起，想了想扁鵲書中記錄，又道：“在此法下有我先生的註解，註解上說如果病患在施針以後未達全功，可用一藥引幫助。”南緩孔殷道：“何種藥引？”

此時落日斜下，這花草爛漫均沐浴在火紅的餘暉彩霞中，兩人在田間小徑往前安步，晚風秋瑟緩緩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異化的暗香，令民氣曠神怡。林未之不知該如何說，薑小白也不知說甚麼，幾次想說些對不住的話，卻又把話嚥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