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苦肉殘身[第2頁/共3頁]

但其彆人卻並不這麼想，袁嘯劫已知蕭諳將要說甚麼，李力世等幾個心機活泛的香主，亦心中凝重。

他滿臉寂然，禁止兩人再說，蕭諳放下酒杯，一站而起，他緩走兩步，立於桌台之前。

“隻是人間，多了百戶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，他們死了，都是我，害了他們。”蕭諳麵色頹廢，眼中淚水滴上胸口，卻敏捷被那流出的猩紅帶走。

“冇錯，揚州雖有宵禁，但城中住民，天氣微黑便自發歸家，每到月圓，揚州城內鬼哭神嚎，聞者無不心中泣血，我等反清義士，不報此仇，枉為漢人！”古至中火爆開口。

古至中的臉龐滾燙，心中卻一片苦楚，他眼眶滑下淚水，在鮮紅的臉上，留下兩道清楚的陳跡。

“諸位隻知二公子被刺，又可曾記起，鄙人，於二公子變亂七日前遭遇暗害，王府，是甚麼交代？”

“諸位兄弟，都乃忠義之士，驅除韃虜，複我國土！”蕭諳激昂站立，振臂一呼。

“恰是，韃子坐江山冇幾年，殛斃劫數尚未停歇，現在又舉刀刃，骨子裡還是蠻夷。”李力世慷慨道。

“百餘精乾，被韃子以火相攻，屋外架起巨弩，儘皆化作焦炭，我蕭諳福大命大，嘯劫搏命護我，才撿了條命。撿了，一條狗命！”蕭諳兩眼含淚，腳步不斷。

“總舵主。”袁嘯劫解下本身直裾，為蕭諳披上。蕭諳強笑迴應。“無礙，嘯劫。”

“那乃是韃子刺客所為，眾位兄弟多殺韃子，就算是為二公子報仇雪恥。”蕭諳扯呼道。

那已經做王府狗的李九溪，必擺出條條證據，乃至請出那王府的報信人，指認蕭諳。

“李九溪，你有話直說，彆老是不陰不陽！又不是寺人！”古至中不愧是赤火堂香主，火氣極大。

“李香主，所言非虛，鄭王府治下，儘在把握，如何能混進韃子刺客？”蕭諳點頭同意。

“我蕭諳赤子之心，可昭日月！”蕭諳語氣一鬆，世人聽在耳裡，如釋重負。

李九溪麵現對勁神采，有腦筋的人都曉得，台灣混進刺客，不成能！

但蕭諳寂然的麵色，申明這事並不簡樸，總舵主也不是那種，會乖乖就範的人。

“都退下吧。”蕭諳似是厭倦，他背過身，衰弱地揮手。但見袁嘯劫瞬息間，扶住搖搖欲墜的蕭諳。

“李香主，你來答覆我！”蕭諳無庸置疑的口氣，望向緊捏手心，冒汗不止的李九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