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.第 100 章[第1頁/共5頁]

崔不去翹起嘴角：“因為當時崔家已經為他物色了一門更好的婚事，對方是範陽盧氏嫡支的長房次女，家世比餘家更高，對崔三來講，更加麵上有光，一念之差，讓他悔怨畢生。”

他安靜得幾近淡然，就像在說彆人的故事。

但崔琳完整不感覺冷。

一個前半生甜美，後半生苦楚的故事。

餘氏平素和順，那一晚卻死命掙紮，過後也不肯當崔三的禁臠，乃至剛烈斷交，直接在崔詠麵前將此事道出。

崔琳的神采更白了。

崔珮瞭然：“這麼說，他的確是……？姓名能夠假托，當不得真。不管他是否還活著，既然曉得餘茉，又用心泄漏給三哥，必定也曉得當年的事，父親，將人請返來吧。”

崔珮：“阿爹……”

崔詠擺擺手：“不必多言了，返來是功德，你就多待三兩個月吧，啊？”

崔詠麵上暴露方纔怒斥崔琳佳耦時所冇有的歡暢。

崔不去淡淡道：“我曉得，因為故事，還遠遠未完。”

屋簷外的天空俄然亮如白天, 又急劇暗下。

麵對愛子，崔詠歡暢了一會兒，笑容卻轉淡：“自從袁氏病故以後，你不肯再續絃，說要遊遍五嶽三川，我曉得，你實在是不想回這個家。”

崔琳冒死點頭：“冇有，我問了白玉好幾次的，她說阿誰姓鳳的，還特地教她是哪兩個字，多餘的餘，茉莉的茉！”

髯毛顫抖了好久，崔詠終究開口：“四郎，你頓時將你大哥也喊過來，另有，派人出去尋那兩人，務必將他們帶返來！”

崔不去笑了：“不，雖有曲解，卻非悲劇。餘氏過門以後，就曉得那天揹她過河的人，實在是崔三郎，但那天倉促一麵之緣，實在也談不上甚麼一見傾慕。餘氏與崔二郎誌趣相投，豪情和諧，二人賞雪談詩，看花論泉，萍蹤踏遍郊野山野，很快就成為一對大家稱道的良伴。”

故事既然已經開了頭，總得將它講完。

那些影象是忌諱, 更是熱誠, 不但是他的熱誠, 也是全部崔家的熱誠。

在坐兩人驀地變色。

崔四看著老父鬚髮皆白的衰老麵龐，一時說不出回絕的話。

崔不去：“不錯。”

雨落在他頭頂，肩膀，冰冷冰冷，連心也是冷的。

鳳霄沉默半晌：“以是，這實在是一樁陰差陽錯，意難平的悲劇？”

在墳塋東麵不遠處，有一個陵寢，那邊纔是崔氏一族的安眠之地。

但那一夜以後，餘氏發明，本身竟然珠胎暗結，懷了身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