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真心錯付[第1頁/共3頁]

昔日的情狀回想起來還是那麼清楚，此時立在攬月閣簷下的柳宴，白衣博帶，一如當初。姈兒看著他深思的側臉，猜想他是不是和本身想到了一處。“本日本來是要去看那棵柳樹，不知柳大哥所求達成了幾分？”她緩緩開口，“姈兒所求的‘真’字倒是停滯重重。”

“姈兒。”顏靖臣跟上她。“顏大哥還能叫我一聲姈兒，我很歡暢。但願我們一向都是好友。”她冇有停下腳步，卻用心把“好友”二字咬地極重。

柳宴不曉得本身是如何看著姈兒拜彆的，最後終究怠倦地閉上了雙眼。他大抵永久也冇法健忘，在宮中宴席上第一次見到的姈兒。她穿戴她應穿的女裝，並且是崇高的公主的服製。她坐在角落裡，烏黑的發垂在身後，比他設想中還要更美。他原覺得他如許的身份，是能夠找到至心相守的那小我的，卻未曾想過姈兒……現在，他親手阻斷了他們的緣分。看著姈兒薄弱的背影，想起畢生所求，他彷彿有了半晌的蒼茫。

顏靖臣撫摩著冰冷的劍鞘，如許的時候他又想起師父的勸戒來。緣分這類東西公然是勉強不來的。就像當日，他籌辦好了統統，在攬月閣中等著姈兒的到來，卻還是敵不過柳宴的“偶爾”。即便是厥後他假裝路過，和她同乘，畢竟還是遲了一步。何況他的身後，另有許很多多的顧忌。但是如何辦呢？他不甘心，不甘心隻是冷靜在她身邊，悄無聲氣地庇護她。

柳宴背倚在牆上，“凡事順其天然，也一定不好。”他欲語還休，似有難堪之色。“嗬……”柳宴自嘲似地笑了起來，“隻是當年的商定，畢竟是要作罷了。”他放開姈兒的手，看向彆處。目光通俗，像看著一個那邊並不存在的人。“柳大哥——”“原覺得能夠找到至心相守之人，看來是緣分未至。”

流螢驚呼著將那對耳環拿起來細看，“真美。”她不由概歎。“像一小我。”顏靖臣說道。“甚麼？”流螢問。“嗯——既然你喜好，就買下吧。”他丟下多於代價的貨幣，假裝不經心腸將耳環遞到流螢手中。流螢看起來極喜好，笑得很光輝。

那商販高鼻深目，膚色較黑，像是外來的。羊毛織成的毯子上，鋪陳了許很多多的精美的玉質金飾。顏靖臣本想倉促一瞥便彆過臉去，不料一道微光映入他的眼中，就像是晶瑩的淚滴、暖色的月光。

姈兒不由凝噎，但還是細聲說：“柳大哥，但願我們還是好友。”“公主如此高貴，能與公主為友，今後朝堂相見，是柳某的福分。”“餘者不提，柳兄數次相救之恩，天然是不會健忘的。”她背過身去，最後的聲音幾不成聞。埋冇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，馬匹的長嘯，行人的扳談和商販的叫賣聲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