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妻真乃神人也

25.第25章[第1頁/共6頁]

平生頭回聽人這麼調侃親爹,馮三恪眼裡浮起點點笑意來。

到了子時總算有了睡意,剛闔眼,她又快速記起了甚麼,翻身坐起點了燭,提筆寫了一頁紙。

話說半截,覺出不當,立馬收了聲。

“做得太標緻了。”竹笙細細道來:“鹽運的一起上花消有很多,鹽場采鹽、雇的長工長工、私底下貢獻鹽課司的,再有運鹽路上鏢隊的花用,另有經行的每道關隘,零零散散的,總會有些遺漏。往年的賬老是難算得很,裡邊有些嚕囌項目是記不清的。可本年這賬卻做得標緻極了,前後高低全能合得上,冇一個數出錯的。”

虞錦手邊的賬是利津縣的,正如她所說,有好幾處記得不詳,算起來費事得很,纖細訛奪冇法核,就得跳疇昔,如許的賬反倒顯得更實在。

虞錦想著,歸正三兒來歲是要跟著她回京的,離了這陳塘縣,誰還認得誰是誰?

他也記不清本身這話少的弊端是如何來的了,也許是因為爹孃就不是多話的人,自小就教他少說多做;也許是因為幼時家貧,一家人從早忙到晚,就算是夜裡也要摸黑編個草簍,窮得幾近冇有坐下來閒嘮的時候;又或許,是因為他十二三歲就去縣上做工了,滿眼陌生,冇人說話,垂垂地,話就越來越少了。

屋裡靜悄悄的,虞錦睡意卻來得慢,望著烏漆墨黑的帳頂走了神。

“我氣得狠了,偏要跟他對著乾,他不給我用飯,我就跑去酒樓點菜。酒樓裡最便宜的一桌席半吊錢,四冷四熱一飯一湯一點心,我呢本身吃一桌,再打包帶走一桌,這就是一兩了。吃完也不給錢,就報我爹的名字,酒樓的掌櫃認得我,天然不知有異,轉頭去府裡跟管家要賬便是。”

虞錦眼皮動了動,冇吭聲。

虞錦擺佈手各一隻算盤,對著麵前一遝賬冊焦頭爛額。竹笙的速率遠遠及不上她,又算完一頁,她停下筆,躊躇道:“主子,我手上這本沾化縣的賬,總感覺不對勁。”

麵前買零嘴的婦人和她家閨女也不催,腦袋靠近嘀咕了一會兒,笑著問:“掌櫃的娶媳婦了冇?”

東魯諸縣有兩個鹽課司,祖天子活著時,這鹽課司還能起些感化。這些年吏治昏聵,國庫空虛,鹽課司形同虛設,課稅從三成到七成不等,的確一天一個樣。偶然鹽商拉下臉麵來送點禮十足氣,還能把稅降個一成半成,鹽課司幾近成了東魯的笑話。

“並且本年沾化縣的產鹽比客歲少了兩成。”竹笙輕聲道:“我想著,會不會是那地的掌櫃做了陰陽賬,擅自昧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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