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第13章[第1頁/共5頁]

虞錦笑得很都雅：“彌堅蘭鳶他們湊了一桌，在我屋裡打牌九，我坐了五輪莊，就冇人跟我玩了。”言下之意就是悶得慌，到後院找樂子來了。

馮三恪還是床上趴著，腰背另有些疼，他並非不能翻身下地，隻是府醫宋老伯那天臨走前意味深長地說“男人這腰必須好好養，草率不得”，馮三恪也分不出他是專門嘲弄的，還是說得真的，為圖個放心，這兩天全在床上趴著。

博觀又劈裡啪啦敲了一會兒，對算盤跟仇敵似的，快速行動一停，拍掌笑道：“妥了！算完啦算完啦，爺你瞅瞅，是不是這個數，十二兩又七十文！”

博觀驚奇道：“爺還會打牌九？”

馮三恪瞥他一眼。

為了叫馮三恪熟諳到算盤的首要，博觀說個不斷：“爺之前說買賣四樣，錢、貨、客、賬，缺一樣都做不了買賣。”

總算冇叩首，虞錦鬆口氣。

要不是同屋住了十來天，馮三恪定要思疑博觀是不是專門拿這話埋汰本身的。

“錢、貨、客、賬？”

馮三恪悄悄聽著，翹了下唇角。實在錦爺隻比他大兩歲，比博觀這些個少年也隻大五六歲，說話卻跟三四十歲的人似的。彆的女人忙著伕役婿的年紀，她卻已經能安閒不迫地撐起半個虞家了。

虞錦探頭瞄一眼，淡定淺笑：“錯了，差半兩。”

細嫩的手指連比帶劃：“一上一，一上一，三下五去二，兩桌二百二十六文；一上一，一上一，三上三，三桌三百三十九文；一上一，一上一，三去七進一，一下五去四，這就是四百五十二文。”

他想的工夫不長，博觀拿著算盤還冇搗鼓出來，見狀一呆，忙說：“不是不是，你得拿算盤撥出來呀。”

心有所思，虞錦竟還真的來走了一趟，帶著竹笙一起來的，一人提著幾袋子果脯，一房一袋發了，最後才進他們這屋。

他眯著眼，幾近要從帳本上盯處一個洞來：“晌午於……甚麼甚麼食肆用飯，四桌酒菜，一桌一百一十三文；小二餵馬草，給了二錢銀。”

他摩挲著算盤上頭的小字，隻覺心口熾熱，這是錦爺對他的殷切期盼。四個字此中深意更是一輩子不會忘。

“馮哥你彆這麼看我呀。”博觀臉一熱：“我就這仨字不熟諳，來來來我們算，茶水八壺是一百六十文，那四桌酒菜應當是多少錢？”

他冇用過算盤。之前一家子，父親和兄長農忙時耕地，閒時去鎮上接活兒，他娘和嫂嫂留在家裡養雞養兔種菜，繡些物件拿去賣，一家人多多極少都有些進項，都放到個大瓦罐裡，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得數，算盤倒是用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