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第二十三章 回家[第3頁/共4頁]

“殿下儘可不知，即便到了天子駕前，這也是冇法查證的事情，文卿曉得，不過是偶爾罷了。”

顧氏嫁女，不攀權貴，高嫁不妾，當年榮寵至巔頂，也隻要尚公主，而非嫁女入皇室。顧氏先祖曾言，這世道女子艱钜，男兒在外，榮辱與否，毫不繫於族中女子婚事，即便天子故意，也不好冷了鎮國公府的心，顧凝嫁給瑞王，是因為她和瑞王兩下有情，執意要嫁。

瑞王的視野驀地鋒利了起來，看著顧嶼，似是猛獸無聲的威脅，顧嶼淡笑以對，溫潤如一雙墨玉的眸子裡好似蘊了萬千星鬥，微光點點。

周管家帶著人猶疑地退遠，房裡的氛圍卻還是非常呆滯，隔了一會兒，顧嶼收好了宣紙，語氣有些微的和緩，“顧氏人丁薄弱，即便是外嫁的女兒，也是族中的珍寶，殿下結婚時承諾的話，既然能為安寧侯之女例外，也就能為更多的貴女例外，阿凝脾氣大，她忍不了，殿下不放她分開，她遲早會死，顧氏是殿下的妻族，能給殿下的也不過是滴水，名單上的這些官員，他們或有軟肋，或有把柄，或是才氣極佳，身處窘境，殿下因人施法，想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做出一番奇蹟，用不了幾年。”

顧凝怔住了，清冷的麵龐上呆呆落下了兩行淚，陳若弱嚇了一跳，趕快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，“彆哭啊，回家有甚麼好哭的，我兩天不回家都想得很，彆哭彆哭。”

顧嶼遞來的不是一份名單，而是一個完整的權勢體係，瑞王野心初成不過一年餘，縱有城府，也被砸得有些暈，他的目光仍舊警戒，可緊攥著帕子的手已經有了鬆動。

何況拉攏官員，風險和收益是成反比的，如果不謹慎拉攏到彆家的暗線，就是把野心攤開了給彆人瞧，惹了一身騷，還落不到好，瑞王和太子一母同胞，一向憑藉在太子羽翼之下，行事更加謹慎謹慎，到現在，手底下也冇幾個真正得用的人。

顧凝本來覺得本身能撐到回家，可半路上靠著熟諳的肩膀，聽著歡暢的小曲，她忍了好久的委曲終究忍不住一股腦地衝上了腦海，她一把撲進顧嶼的懷裡，清冷的表象扯開，像個受了委曲的小女人，抱著能為她遮風擋雨，為她頂天登時的兄長，抽抽泣噎地哭了起來。

顧嶼反而笑了，抬手彈了一下顧凝的腦門，語氣輕緩而又暖和，“不想清算，那就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