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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，頭也不迴向林外走去。

女子喃喃唸叨：“是了，他已記不得統統，也記不得你了……”她又仰起臉來，“但有一件事你要曉得，你就是……”

女子忍痛抬開端來：“我不會記錯，我記得統統的事，會永久記著……冇想到，我等了幾萬年，等來的倒是死在你手中，我們畢竟還是逃不出他的掌心。”

“咳！”他猛地將棒掃向中間的樹木，把林中掃出了個半徑幾十丈的扇形。

“你還不記得我是誰？你……你莫非已忘了疇前的統統？”

“你在說甚麼？我本是花果山一妖猴，因不敬天帝而被罰入五嶽，關了五百年，厥後蒙玉帝開恩，說隻要我能完成三件事，就贖了我的前罪，之前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，哪來的你……”

女子現出驚奇神采：“如何會……莫非說……他們要你做三件事，是哪三件？”

“明天見鬼了，如何就打不下去呢？”孫悟空道。

他冇有瞥見前麵女子將手伸向他，卻又疼得發不出聲來的哀思眼神。

“冇錯，就是西賀牛洲平天大聖牛魔王、北俱蘆洲混天大聖鵬魔王、南贍部洲通天大聖獼猴王，另有一個，東勝神洲齊天大聖美猴王！”

孫悟空舉起棒來……

“老太太，彆提你那些疇前了，你認錯人了，俺老孫五年前剛從五嶽山地牢被放出來，一心想多殺幾個妖怪，積點功德值好讓上天給我把前罪銷了，冇準還封個地盤山神甚麼的，誰見過你呀！”

“哈……美……美猴王？！”

那女子神采還慘白著，可見到孫悟空，她眼中又閃出了光芒，流著血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。

唐僧走了，孫悟空跳到樹上，那女子在地上打滾哀鳴，他卻安閒地打著鞦韆。好半晌，那女子才垂垂平複。

“唉，”孫悟空跳下樹來，“看你這麼痛苦，我做做功德，幫你擺脫了吧，下輩子做個岸邊花草，隨風搖搖，不也比做個活得太久、影象龐雜的妖好？”

他把金箍棒支出耳中：“罷了，明天老孫俄然不想殺人，就饒你一命。”

“見鬼，明天讓我碰上個神經的妖怪，大嬸，我從冇見過你，也冇見過蟠桃樹是甚麼模樣，你老誠懇實隨便亮個招數，然後讓我一招打死你就完了，不要華侈大師的時候。”

“你還真煩哩，好吧，就讓你死個明白。第一件，要我保剛纔阿誰禿頂上西天。第二件，要我殺了四個魔王……”

“你還是老模樣。你之前……就是如許，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，當時……你也在樹上如許躺著，是蟠桃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