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價值[第1頁/共5頁]

他現在的思惟體例很簡樸，伯洛戈不在乎這些惡魔究竟是誰，從哪來，要到哪去，他腦筋裡隻要一個設法。

他嘴裡嘟囔著亂七八糟的話，脫掉外套，讓身材縱情地伸展開，左手的折刀架在身前，右手的折刀則高高抬起，刀背緊貼著肩膀。

歌聲就像起跑的發令槍，緊繃的弓弦被開釋。

“浮泛”會扭曲惡魔的精神，另有那不幸的心智，這頭惡魔已經饑餓了太久，身材異化成了這般模樣，想必心智也所剩無幾。

以正凡人的思惟，麵對這些惡魔時，如許的處境下，彷彿也隻剩下了禱告。

燦爛的青光從螳螂狀惡魔的屍身上升起，融入了伯洛戈的體內，滿足感充盈在心間，令躁動的浮泛墮入安寧。

伯洛戈挑釁著，翻開外套，從揹帶上取出另一把折刀，反手握住。

在他眼裡這已經不是邪異的惡魔了，而是一群冒著香氣的食品，隻待伯洛戈大快朵頤。

一個鏡麵，一個光滑的、呈現在眼距之間的鏡麵。

沙啞的低吼聲疇火線的拐角處傳來，伯洛戈能嗅到惡魔的味道，惡魔也能嗅到靈魂的氣味，固然殘破，但也值得它們猖獗。

刀光掠過，火花陣陣，接連的撞擊下，持刀的手臂被震的發麻，並且伯洛戈的守勢被壓抑住了，對方的力量與速率都要強上很多，兩把鐮刀交叉揮擊，壓得伯洛戈喘不上氣來。

身影疾走而過，掀起陣陣輕風，吹起貼在牆上的告白，收回嘩啦啦的聲響。

伯洛戈率先突破了僵局，他冒然挺身，揮起折刀，當頭劈下。

它一頭頂住伯洛戈，拖著他進步，一頭將伯洛戈撞出了樓梯間，沿著螺旋折返的樓梯，自樓層間墜落下去。

模樣奇形怪狀，甚麼都有，有的像病懨懨的淺顯人，有的像蟲豸，有的像野獸，另有一些就像團肢體扭曲的連絡體，伯洛戈乃至不清楚它的頭在哪。

冇有任何遁藏，就像對撞的馬隊，伯洛戈一刻不斷。

“你就像個傑出的大夫。”

伯洛戈保持著揮刀的行動，新的折刀被抽出。

用儘滿身的力量將它扯下，些許殘留的認識令惡魔做出抵擋，可這也是無濟於事，伯洛戈翻身騎在惡魔的身上，手中緊握著折刀，一刻也不鬆開，並且還試著用力，擴大傷口。

腐臭的味道令人堵塞，無一例外，這些惡魔都是式微到了必然程度的了，認識與形狀完整扭曲，隻剩下了對靈魂的饑渴。

愚人石之以是貴重，不但僅因為它是高貴的鍊金質料，更首要的是，它能夠被惡魔食用，減緩浮泛的饑餓，以撫平躁噬症的發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