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老不死[第1頁/共5頁]

傳聞中這個老不死有絕活兒，會耍把戲。古彩把戲，奧妙不凡。往前二十年他還常常在逢年過節，或者偶爾趕上表情開暢時露一手。在這裡乾的年初長的獄警或多或少都見過幾次。聽一些老資格的犯人講，這老頭兒的每個節目都有個項目，甚麼畫地為牢，神仙摘豆，演出的時候美滿是昔日江湖人跑船埠那一套，邊說邊演，信手拈來，誰都看不破。

苗世凡閉著眼：“郭蘭英，一名年紀很大的歌頌家。”

苗世凡被打斷了聽歌的興趣，從台子上一躍而下，身上的大鐵銬子收回嘩啦啦的聲音，沉吟了一下，道：“除了老不死，全部秦州監獄冇有比她老的。”

老獄霸和小獄霸，四目相對。

老不死的罪名是束縛後重新定的，地痞罪，一個資訊量很大的罪名。

“這是百戲圖，鷂子門裡統統的伎倆身法，各種藥物的秘方都在這上麵呢，你拿去練吧。”

“冇乾係，不叩首也能夠學。”老不死判定放寬招生前提。

鷂子門的祖師據老不死說是明末一名大俠，人送外號鑽天鷂子，一身輕功名震江湖。曾經夜入皇宮盜寶，偷走了康熙天子最敬愛的兩件寶貝，翡翠鴛鴦鐲和九龍杯。顧天佑聽到這，當時氣就不打一處來，幾乎破口痛罵，老騙子太不敬業，編個故事直接抄襲人家單田芳老先生。幸虧龍爺在的時候也好聽評書，顧天佑跟著也冇少聽，不然還真被他忽悠瘸了。

老不死的聲音黯啞，像一個四周漏風的破風箱。說話間，手腕一翻，玉牌又消逝在顧天佑視野裡。

芳華期的少年，一旦獵奇心被勾起，就很難按捺住。很快，顧天佑就彙集到更多關於老不死的資訊。

三個月後，顧天佑脫去一百二十斤負重，站在四五米深的大坑底部，滿懷等候的昂首看著，彷彿井底之蛙，而上麵就是自在。負重一去頓感滿身輕鬆的像是要飛起，不由信心大增。因而雙腿微屈，氣血灌於足底，提氣向頂門，雙臂伸開如翅，最後這個行動是按照武俠小說的情節本身構思的，為的是飛出坑外的刹時外型都雅，同時無益於在空中保持均衡。

“隻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！”老不死說了一句廢話，然後從鋪蓋上麵摸出一塊老舊布料交給天佑，說道：“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小我。”

當了幾個月天字一號的大傻瓜，除了身法練的的確矯捷如猿外，另有一個收成就是個子長了一大截兒。顧天佑為此稍感欣喜。不過，苗世凡幫著闡發啟事的時候以為這是芳華期瘋長的成果，也許不揹著那身負重還能多長點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