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【亂鶯啼】[第2頁/共5頁]
“兩個月?前次陸陽說一個月就能到的。”
房門猛地推開,內裡冇有人,卻見得一個肥大的身影,踢踢踏踏緩慢從樓梯跑下去。劍客心下生疑:“那是甚麼人?”
那人驀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“你此言當真?”
“奇特……”她揉了揉眼,慢悠悠往床邊走,“之前在車上不是睡了一天麼,如何又困了。”
寒氣吸進嘴裡,胸肺模糊作痛,她張口想喊娘,麵前卻隻要一幕腥紅閃過。
“但是……”他還在躊躇,彷彿在顧及甚麼,交來回回的踱步,半天冇個答覆。容螢不由奇特,“你不是老嚷著想見王爺麼?早些到襄陽不就能起初見到他了?”
是茶!
容螢靠在門外,聽到此處不由倒抽了口冷氣,出聲後才發覺不妙,從速捂住嘴。
杜玉撓頭打哈哈,“問過,就是忘了,冇記清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。”
容螢把簾子放下,坐回車內。
視野不經意落到身上的這件衣衫,容螢攤開手,細心瞧了瞧袖擺。
室內很潮濕,不太潔淨,但勉強算得上整齊。他一麵替她鋪床,一麵解釋:“小處所粗陋,缺東少西的,郡主您臨時姑息一夜。”
她乾脆把全部頭都伸出窗外,貪婪地吹冷風。
“好好好,您稍等。”杜玉排闥往外走,她就在屋裡打量,閒不住,伸手四周摸摸看看。
樓下的車伕把馬匹交給小二喂草料,中間另有好幾匹棗紅馬,瞧著膘肥體壯,約莫是店中其他客人的。
頃刻間心頭翻江倒海般的難受,恨不能大喊大撥出來。
腿腳跑得發了軟,正踩在一塊石子上,容螢在地上滾了兩圈,喘著氣坐起家,手肘有些疼,掌心擦破了皮,血混著泥土,在視野裡恍惚不清。
杜玉轉過身,理了理袖子,唇邊含了一抹不明的笑意,“我這兒現在有個買賣要同你做。”
“不是不是,你看錯了,那是個男孩兒……”
馬車行了兩日,天公不作美,細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斷,使得行進的速率也變慢了很多。
車子顛簸,夏季黑的早,窗外早已看不見甚麼亮光。她捧起水袋灌了一口,冷水順喉而下,激得渾身顫栗。
他嘲笑:“五百兩換兩條命,這代價莫非不值?如果叫王爺曉得你們辦事倒黴,屆時五千兩都冇得挽救。本身衡量衡量吧,是要錢還是要命。”
實在,也冇有她說的那麼壞。
地上有些泥濘,容螢冇命地往前跑,冷風像是帶了刀子,生疼的從臉頰邊刮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