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 25 章[第2頁/共7頁]

蒹葭看一眼陸霽斐，悶不吭聲的退到一旁。

陸霽斐未理蒹葭，隻慢吞吞的吃茶，蘇芩笑靨如花道：“我瞧中了你的書房，想在裡頭添張書桌。”

蒹葭垂眸，聲音沉著道：“是奴婢的錯，還請小主子懲罰。”

蘇芩慢條斯理的撫一撫青絲長髮，那蔻色指甲貼在黑油髮質上，如豔杏夭桃。

“是嘛。”蘇芩靠坐在書房廊下的美人靠上，撐著下顎，高低打量蒹葭。

蘇芩依在耳房門口，身後是那片猩紅氈子，她玩弄著本身裹著片帛的手，略略歪頭，暴露一截纖細脖頸。

蘇芩信手取出來，轉頭朝蒹葭笑了笑，然後翩翩然回了耳房。

陸霽斐吃完一碗茶，渾身鬆乏下來，他靠在炕上，半闔上眼，一雙大長腿搭在炕沿，膝蓋處蓋一件緞麵毯子。

蒹葭看一眼本身沾著血漬的三寸指甲，麵色一白，但心底處卻驀地升起一股暢快感。

這是蘇芩自小到大的風俗。這迦南香不能燒，她便製成扇墜或念珠戴在身上，特彆夏季，渾身生香。

綠蕪側身往房廊外瞧一眼，並未看到人，便安撫道：“大抵是宮內有甚麼事擔擱了，女人不必擔憂。”

身為奴婢，本留不得這麼長的指甲，但蒹葭卻留了，乃至還成心偶然的給陸霽斐看到過。陸霽斐從未說甚麼話，蒹葭便暗自抱著等候，也許，爺對她也是有幾分念想的。可現在，指尖斷了，蒹葭的等候也冇了。

“爺返來了。”耳房外，傳來紅拂鎮靜的呼喊聲。

綠蕪領著紅拂，帶蒹葭出了耳房。一瞬時，屋內隻剩下兩人。

“繡鞋都冇褪。”

蒹葭跪在地上，默不出聲的掉眼淚珠子。那顆顆眼淚砸在白玉磚上，再配上她沉悶的神采，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。

陸霽斐慢條斯理的吃一口茶，將視野投向蘇芩。

本來守在一旁的蒹葭一愣，下認識看向陸霽斐。卻見男人正靠在炕上，滿麵笑意的看著氣鼓鼓的蘇芩，那裡分給過她一個眼神。

屋外，綠蕪和紅拂捂著嘴偷笑，蒹葭慘白著一張臉，悄悄攥緊手。

“不臟的。”她進耳房新換的。

蘇芩的脖子上本就遍及陸霽斐啃出來的咬痕，被指甲一劃，直讓她疼的一顫抖。

書房的門被關的死緊，就連扇窗戶都冇留給蘇芩。

“爺。”蒹葭“撲通”一聲跪下來，紅著眼，卻用力啞忍淚水。“奴婢如果做的有甚麼不對，爺儘管說，奴婢定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