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一章 機會[第1頁/共3頁]

“我明天中午有事兒，買賣上的事兒，轉頭再跟你講。哥哥返來了！”最後一句，李小囡聲音揚起來。

拂曉前的暗中彷彿老是格外暗中。

“重振海稅司，不是輕易事。”

“萬死不辭。”顧硯慢吞吞反覆了句，“這是句客氣話，還是你有所想？說說。”

“好！我們洪家！”李銀珠唉了一聲。

“你很會做人，清池縣衙諸人，對你讚不斷口，慎縣縣衙諸人，對你念念不忘，阿囡那妮子，也用儘儘力替你說話，你隻是運道不好，冇碰到能看到你的好處，氣度寬廣，能包涵你的上峰。”顧硯淡然道。

“下官在戶部時，打理的就是江南海稅司的帳目事件，江南海稅司每年上繳戶部的銀兩，就隻要鼎盛時的六成了，這些年，傳聞一年不如一年。”

黃顯周眼睛裡爆出亮光，“得世子爺賞識，是下官的幸運，下官萬死不辭！”

“到任崑山後，下官曾經悄悄往臨海鎮去過幾趟，實地檢察過，臨海鎮幾處船埠之繁忙，遠超出下官的料想。下官查過臨海鎮積年占地，年年外擴，並非收縮。

“這回就這些，照著他們洪家的端方，一根線都冇多拿。”李銀珠點著兩隻提盒。

“你才四十七歲。從清池縣到慎縣，再到這崑山小縣，一起往下，你深思過冇有？”顧硯將卷宗遞給王貴。

李銀珠還是明天的一身衣裳，空動手，跟來的還是明天阿誰婆子，婆子兩隻手裡各提了一隻提盒，送進了院子，就垂手退出，先歸去了。

“我冇事，又不是冇捱過大阿姐的經驗。”李銀珠還是有幾分低頭沮喪。

“海稅稅銀縮減，帝國軍費不敷，帝國北防已經二三十年冇有往北推動過了，世子爺參軍曆練時寫給朝廷的摺子，下官細心拜讀過，深覺得然。

黃顯周被人推動來，扯去頭套。

李小囡伸頭疇昔，細心看李銀珠的氣色。

顧硯走過來兩步，坐到擺放在黃顯周麵前的椅子上，從王貴手裡接過厚厚一本卷宗，翻開。

“嗯，重振海稅司，你感覺該從那邊動手？”顧硯臉上看不出甚麼神采。

這會兒，他這內心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，滿心的期盼衝動中，異化著絲絲驚駭和不安。

顧硯直視著黃顯周，麵無神采，一言不發。

“我冇哭半宿，你彆聽他瞎講。他回家了？”李銀珠問道。

“世子爺客歲八月就到了平江，盤桓至今，平江府，乃至兩浙路，值得世子爺花大將近一年光陰的，隻要海稅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