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七章 意外[第2頁/共3頁]

顧硯抖開摺扇，看了看摺扇上的泥點，再低頭看了看烏黑狐裘上兩三點泥點，嗯了一聲，“不錯。”

王雨亭下認識的跟了幾步，站住，兩隻手絞在一起，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顧硯直起家，順著阿武的目光看向王雨亭，衝王雨亭勾了勾手指。

顧硯居高臨下看著阿武問道。

顧硯摺扇迴轉，砸在阿武揮出的胳膊肘上。

“冇，冇事兒。”阿武喉嚨發緊。

這小伉儷倆，媳婦兒纔是主心骨。

“她過不慣，在我家住了一年，我們兩個就逃了出來。”王雨亭接著道。

圓月的清輝下，顧硯麵對著滾滾江水負手而立。頭上的金冠流光微閃，烏黑色素麵銀狐裡鬥蓬隨風而動。

阿武拉著王雨亭的手，跟著一個腳伕打扮的保護，在一人多高的蘆葦叢中急步穿行。

阿武忙今後退了兩步，拉開架子。

顧硯眼睛微眯，從王雨亭看到阿武，沉默半晌，“想投到我門下，那先實話實說。兗州來蕪縣東順鄉冇有姚武這小我。”

“為甚麼？為了你表姐？”顧硯眉頭微蹙。

阿武嚥了口口水，下認識的看向王雨亭。

“不是。我就是不想困在家裡，我討厭籌劃家務，討厭相夫教子，我本來是想死，是表姐勸我……”阿武喉嚨哽住。

顧硯的話讓阿武不測而語塞。

“用了藥。”

“她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，她父親是個鏢師，就背上她天南地北的走鏢，為了便利，一向給她做男兒打扮，一起走鏢的鏢師腳伕，都覺得她是個男孩兒。

夏季的蘆葦叢已經乾枯了，空中上時不時有一片泥濘，一處水窪。

“她到我家的時候，我阿孃過世快一年了，我父親又續了一房，把我定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做填房。”王雨亭垂著頭。

“你想要北興船埠，就照江湖端方去搶，為甚麼要找到彆業？莫非你想讓王府出麵替你搶船埠？”顧硯微微哈腰，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阿武。

“還籌算回兗州嗎？”顧硯問道。

阿武踉蹌兩步，撲跪在地。

“帶上你的兄弟，去臨海鎮吧，找何記老號的何承澤何大掌櫃，讓他給你們在臨海鎮找份活兒。”顧硯沉默半晌，叮嚀道。

“那？”阿武猛昂首看向顧硯。

顧硯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，今後退了一步，細心打量著阿武。

“到了。”

顧硯比他高了半個頭，這份從內到外的居高臨下壓迫著他，讓他不由自主的嚴峻到渾身緊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