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章 審結[第1頁/共3頁]
“你是小李莊裡正,這些戶貼上,每一張都有你的指模畫押,想來,這牛是你家的還是李秀才家的,戶貼上所載必然不錯,這些年的牛稅,也是李秀才家交納。
“這樁桉子,本官這裡另有兩件小事需審明告終。”黃縣尊拍了下驚堂木,四周溫馨下來。
“其二,李文才身為裡正,逼迫族人,欺上瞞下,國有律法,撤去李文才裡正之職,枷號旬日。”
“老牛兩吊錢起,健牛起碼也要四吊錢。”李士寬忙欠身答話。
“第一,去探聽探聽李學福和李學壽打暈李小囡是哪一天。第二,在李學福和李學壽兩人頭上,給我各砸一條三寸長一寸寬的傷口,好了以後,這道疤上也不能長出頭髮。”
“不敢當見教二字,你儘管說。”黃縣令淺笑道。
綠袖到他身邊以後,托他探聽過她三個阿姐。
“那就四吊錢,總計二十四吊錢。限李文才旬日內交割給李秀才。
“不求,那就是李秀才過於刻薄不敷漂亮,於李秀纔將來宦途極其倒黴。求了,這暗害得逞,也就是放逐五百裡,李秀纔再求一討情,不過放一一兩百裡,一年兩年就返來了。
這一次,黃縣尊看向李士寬問道。
出了鎮口,黃縣令站住,看向身後的顧硯。
顧硯凝神聽了,也笑起來,欠身稱謝道:“小子受教了。多謝縣尊。”
王貴是他家世子爺的哨探統領,世子爺和王貴說的都是奧妙大事。
顧硯凝神聽著,漸漸點了下頭。
“是。”
“嗯,二者合計,李文才總計賃用李秀才家耕牛六年。你們這一帶,賃一頭結實耕牛,一年要多少錢哪?”
黃縣尊從高台高低來,招手叫過李學棟,低低的交代他。
李銀珠歡暢的站不住,時不時原地蹦兩下,李玉珠喊了聲大阿姐,喉嚨哽住,眼淚奪眶而出。
“李文才已年過五十,按律法許子侄代刑,李文才的兒子孫子多的是,挑一個去服刑就是了。
“耕牛一事,本官鑒定以下:耕牛一頭,連同小牛,乃李秀才家統統,李文才號稱和李秀才家共養耕牛總計……”
李金珠直直站著,看著和黃縣尊頭挨頭說著話兒的李學棟,呆了半晌,轉頭看向李小囡。
顧硯又客氣了兩句,辭了黃縣令,上了馬,在世人的拱衛中,跑出十來裡,放慢馬速,招手錶示跟在長隨步隊裡的王貴。
“至於暗害性命,確切失實,可真要究查起來。”黃縣令的話頓住,看向顧硯笑道:“看你也是個飽讀詩書的,天然曉得,本朝與前朝分歧,凡是性命桉子,都要經府衙推官詳查桉情,查明桉情以後,再由本縣訊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