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馬幫凶案[第2頁/共4頁]

車前站著一人，恰是那燕五郎，他已配了刀，烏黑的刀鞘，烏黑的刀柄，襯得他的白衣服更加發亮。見到梁緒，燕五郎微微一欠身，說道：“車上請吧！”

場麵竟一時有些僵了，帳篷外又模糊的傳來了歌聲，聲音如有若無，帶著孤單蕭索。

“中間剋日來是否有仇家尋上門來？”那“獨臂鷹王”殷海濤問道。

馬廄裡的血腥氣垂垂的淡了，風捲著那氣味飄向遠方，那馬屍的頸子出已不再流出鮮血，地上的血漬也已經乾枯，馬駒兒也不再嘔吐，他已連膽汁都吐了出來，口中正在發苦。

馬如令也道：“犬子駒兒不懂禮數，還請各位莫要見怪。”

“馬王共請了三人。”

閻正也站了起來，微微一欠身，端起酒來吃下。

但見那馬場頂用柵欄圍成一處，裡邊林立著很多帳篷，中間一頂帳篷其大非常，想是宴客所用。沿著柵欄樹著一排矗立入雲的高杆，杆頭挑著紅色的燈籠，燈籠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“馬”字。

世人倉猝來到馬廄，那是如何樣一副景象！十三匹馬被一刀削去了腦袋，馬屍倒在地上，那脖頸間還在汩汩的冒著血水。兩個把守馬廄的馬伕也已被削去了腦袋，兩顆頭顱被拋在一旁，浸泡在中間的糞水中。

那白衣人卻也不急著去叫梁緒，仍舊那麼丁丁的站著，彷彿有無儘的時候就是來華侈的。

梁緒吃了酒，俄然說道：“卻不知是甚麼樣的風吹來，讓馬王捨得這美酒好菜與我等，馬王有事但且提來，免得我等享用美食卻心中惶恐。”

馬車毫無征象的停了下來，停得是那麼高聳，三人本是昏昏欲睡，也被驚了醒來。本來馬車已是到得馬場宴客處。

馬悲嘶，人斷腸。

“能！”

氛圍中滿盈著血腥味，稠濁著馬廄特有的臭氣，讓人腦筋發昏。再看那馬駒兒，已是伏身在一旁不住的嘔吐起來，他方纔飲的酒已被他吐出，卻仍在乾嘔，直到嘔出一些黃綠色的水來，那是連膽汁都吐了出來。

邊城的人們正在享用著晚餐，冇有人曉得這裡產生的血腥的事情，他們本就是平常的住民，冇有絕世的武功也冇有稱霸的野心，江湖就在他們的身邊歸納，他們卻不在江湖中。

“一點也不奇特，我已金盆洗手。”

“戌時至此處，自有車馬策應。”

“這小叫花是何人？”

“誰乾的！”

“六扇門西北總舵的舵主便是瞎子也認得出，何況我還不是瞎子。”那白衣人不屑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