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掃除障礙[第2頁/共4頁]

她想：打也打過了，罵也罵過了，總不能要了香芹的命吧，我要如何說呢……對了！不如就攆她出去吧，有她在德沛院，我今後要見澹台鳳時，她必是一個大停滯。

澹台鳳時從鼻子裡“嗯”了一聲，摸了摸信哥兒的腦袋，又開口說：“跑甚麼？看你這一頭的汗！”

如果信哥兒不來，董氏明天是絕饒不過香芹的。關於香芹在德沛院裡作威作福的事，乃至收內裡人的錢在澹台鳳時麵前討情的事，她聽了也不止一樁兩樁。她本來下定決計借明天這個機遇，把香芹攆出去的。但是信哥兒一來，她的臉一軟，心就軟了。

香芹卻神采一變，隨即往地上一伏身，又開端叩首：“太太！我真的冇有做那些事，饒了我吧！”

“你既如許說，我便救不了你了。”澹台鳳時轉臉看董氏，“錦妏女人初到我們家，便受了這麼大的委曲，我內心也實在過意不去，這件事就全憑娘處治吧。”

香芹捱了幾巴掌之下，便有些受不住了。她是澹台鳳時身邊的紅人兒，這麼多年來，她遊走在主子們和下人們之間，遊忍不足。隻要她打彆人的份兒，她本身倒向來未曾捱過打。

出乎統統人的料想，澹台鳳時竟看了一眼滕錦妏，問她：“香芹如何發落，還是聽一聽錦妏的意義吧，畢竟受傷害的人是她。”

董氏低頭，她的大丫頭銀釧便把香芹如何往傷藥裡摻生石灰，如何給滕錦妏的飯菜中下藥，明天又是如何瞞了滕錦妏昏倒的動靜不報，一五一十地講給成玉芙聽了。

董氏一把攬過信哥兒，瞪了澹台鳳時一眼：“做甚麼恐嚇他？小孩子哪有不玩皮的？”

她看了一眼澹台鳳時，意義是讓他拿主張。

滕錦妏眼睛都瞪大了，等著從她的嘴巴裡說出“二太太”這三個字來。

成玉芙一邊聽著，一邊拿冷眼瞟著滕錦妏。滕錦妏隻感覺一道道暗箭射過來，心中暗自好笑：好嘛，又多一名恨我的！這位倒是正主兒，她恨我，我還真說不出甚麼來。

滕錦妏看他們一家人有商有量，還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呢。澹台鳳時俄然問她的定見，她愣住了。

誰知香芹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，強辯道：“我也是看二爺心疼錦妏女人，後彆人不全麵，才親身跑了一趟……”

就在這個時候，門彆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：“奶奶！奶奶！”

信哥兒在董氏的懷裡扭來扭去，撒著嬌，一眼看到澹台鳳時坐在中間，從速從董氏的懷裡鑽出來，恭敬地站到澹台鳳時跟前，鞠一躬：“二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