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殺神達郎[第2頁/共4頁]

“達，達朗，”

“哼，你家裡那些老不死的都還活著，我如何能死！”

這老者臉上皺紋堆砌，說不出的衰老，身上披一件金紅裟衣，一手執佛珠，一手執魚鼓，口中唸唸有詞。

“你們不是說爺爺我死了嗎，三十年了，神約不神約，三十年前都未曾在乎過，現在拿來唬我？！”

隻是見到喜樂安然，便甚麼也都不在乎了。

他哼了一聲。

當年十六世仁波切圓寂後，弟子按經文指引赴漠北迎回妲怛，發矇佛法，立為仁波切。

老喇嘛沉吟半晌，漸漸將佛珠串子放在小幾上，卻不提大雪山之事，隻是問道，“可曾有收成。”

帕木也不推委，恭敬道，“弟子覺得妲怛仁波切之事確有蹊蹺。

白衣法師點頭站立堂下，劈麵盤膝而坐的是一名白髮雞皮的老喇嘛。

“你！”

“小子，裝神弄鬼！”

“達朗法師，既然如此，你又何必與一眾小輩難堪，本日你若脫手，便是不把神約放在眼裡，想要與全部巫門為敵不成？我神域不肯肇事，卻也並不怕你！”

本覺得‘困字決’十拿九穩，誰想到又不知從那裡蹦出武道一脈的小牲口。

最後的最後，竟然還惹出了一名天不怕地不怕的瘟神老邁。

齊楚身後的教徒竟然置若罔聞，彷彿底子就未曾看到。

達朗狂放笑聲傳遍整座山林，震得鳥兒亂飛。

喜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齊楚的身後，幫手持數枚骨針蓄力遇刺。

達朗法師絕非善類，脾氣古怪，不成按常理推斷，他可不會管甚麼大局為重、製約均衡那套。

“生根上師，江紮寺一役後，弟子受命曆巡岡仁波齊一帶山脈，監守格薩大雪山七年，現在時滿，特向上師覆命。”

“老東西！說的就是你！你聽不見嗎？！”

然世人觀天道，如鏡花水月，進不知其所往，退不知其所從，天命加身而不自知，逆天強為亦不自曉，懵懵懂懂，唯以自心加諸他身。

“師伯！”

跟著這笑聲結束，達朗的聲音也彷彿暖和了很多。

“弟子癡頑，七年間每日深省，不敢廢弛，然少有進益，前日於格薩雪山遭受雪山開光，卻忽有頓悟。”

韓澈深呼一口氣。他也不計算喜樂那裡來的“隱身”本領，彷彿模糊感覺這再普通不過。

他的眼中儘是氣憤，卻畢竟不敢發作，那背後的人還冇有發話，他卻一時也不敢擅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