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舌尖血[第2頁/共3頁]

大爺痛苦的慘叫。

“你奶歸天前交代過我，今後你一人跟著柳仙兒，我不能在家。”

管不了那麼多！

隻是越走，腳步就愈發沉重，腦袋變得昏沉。

可彆是讓村裡人瞥見了。

唾沫混著血，呸！

大爺惡狠狠地說：“沈因，要怪就去怪沈安邦，是他把我活生生悶死在棺材裡！”

我立即反應過來，重重的在舌尖咬了口，高低牙齒磕在一起，舌頭一陣劇痛，嘴裡一股血腥味。

到了奶奶說的南山陰麵的半山腰，我見著有一口水井，井口上壓著大石頭。

有風悄悄從臉頰拂過，像是在悄悄的摸我的臉，安撫我。

剛纔提示我的那道男人聲音，我很熟諳。

大爺嗷的一聲，瞪大眼睛。

多少跟我吃頓飯，說說話……

我用力推開他，腳步踉蹌著退回屋裡，伸手沾了嘴裡的血，抹在眼皮上。

我後背一涼，忙轉過甚，加快步子往前走。

上午查抄出有身，夜裡奶奶就冇了……

夜色下，我看不清女人的神采，模糊能看清她在衝我招招手。

“我不去。”這些年我爸對我不管不問，我內心堵著氣，很架空跟他靠近。

燈光下，透過煙霧，一道影子落在牆上，像是有人盤膝坐著。

我忍著淚，顧不上想那麼多，遵循奶奶說的從她兜裡把手機拿出來，給她換上櫃子裡的壽衣。

“不想去見你爸？那行，我送你去見沈安邦。”大爺嘴角上挑，扯出一抹笑，彷彿多善解人意似的。

大爺的胳膊都被我撓出血，還是不放手。

我心一橫，抹掉眼淚，關上門，找出香爐，點著三支香，插在香爐裡，學著奶奶的模樣，跪在地上，“黃天在上，厚土鄙人，敢請常仙，臨身一見！”

磕完頭，大爺和我爸冇說話，拿起鐵鍬挖土。

腳下俄然一絆，彷彿誰推了我一把，我踉蹌兩步，右腳踢到石頭，腳指鑽心的疼。

他們兩人乾活都利索，很快就把墳坑挖好，棺材放出來。

我瞧著大爺的臉逐步跟奶奶下葬路上，我見到的藍格褂子的有身女人逐步重合。

我看了眼我爸手裡的皮箱，點頭，扯扯嘴角，“路上謹慎。”

她怨毒的瞪我一眼，視野向屋裡瞥了眼，暴露害怕的神情，扶著肚子，回身夾著腿跑了。

“快換，彆擔擱了。”我爸聲音沙啞的催我。

我內心格登一下，第一反應是跑，還冇等挪動腳，脖子就被大爺掐住。

再往前走個七八步，就到她跟前了！

不明身份的有身女人要殺我，奶奶死了，爸爸走了，我能依托的隻要柳仙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