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淑女變成女流氓(2)[第3頁/共6頁]

乍然嗅到他指間熟諳的氣味，寧以沫滿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。她屏住呼吸，忙機器地搖了點頭。

美莎白了他一眼冇說話。管小潮又說了些插科譏笑的話，才把僵冷的氛圍和緩了些。

像俄然換了小我普通，寧以沫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說：“我不去。”

這麼多年來，她一向都扮演一隻和順小貓的角色，他已經風俗這隻貓懶洋洋地趴在他腿上曬太陽的景象，卻從未想過這隻那麼親他、黏他的貓有天會真的朝他揚起抵擋的利爪。

寧以沫緩緩昂首看他，窸窸窣窣的雪越下越大，幾近漫漶了他的容顏。此情此景下相見，倒像是隔了一世的相逢。

暖黃的燈光將他臉部陽剛的線條凸顯得格外清楚，一雙淩厲的修眉下，雙眼在燈影下透著些陰翳。

“媽呀，加長國賓啊，靠，彆是邁巴赫吧？”管小潮往手內心嗬了口氣，轉臉看向以沫，“抓緊看幾眼，這車可不輕易見。”

“下午。”

“還是穿這麼少，你就真的不怕冷嗎？”

“去洗個澡，選個房間睡一覺吧。”

暖氣襲人的車上，坐在後排的三人都有些惴惴。

他的話還冇說完，寧以沫已經不動聲色地踩了他一腳。

辜徐行冷眼望了她好一會兒，嘴角幾不成察地一挑。搖了點頭，他和緩了語氣說：“你啊，就是認錯態度好，抗罵，不然我早不管你了。”

風情萬種的她從未在男人那邊受過如許的蕭瑟，自負心頗受打擊，此時恨不得把阿誰辜徐行生吞活剝了。

寧以沫固然是不幸的，因為她所受過的每一次傷害都會在身材上留下冇法癒合的陳跡，比如這少了半截的拇指。她冇法忽視它的存在，隻要她的手還要動，就會有個東西提示她，那段光陰在那邊，那小我也在那邊，就像她對他的影象，永不消逝，不死不休。

他身上的氣味因肝火蒸騰而出，是影象裡潔淨而興旺的暗香，但是這味道卻讓她驚駭得想奪路而逃，她用儘滿身力量想從他遒勁的臂彎裡擺脫，卻那裡敵得過他的力道？

聲線降落，倒像是句感喟。

房間裡靜了靜，電視上班駁陸離的燈光狠惡地頻閃著，各色光芒在辜徐行臉上明滅瓜代，他的神采很白，神情透著一股怠倦。他垂下頭，用手摁了摁眉心，俄然不知所謂地笑了，那笑像暗夜裡俄然擦燃洋火蹦出的光，猝但是長久。

寧以沫聞言，偷偷地瞄了眼他，但見他眼中陰翳儘散，曉得這一劫又算是疇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