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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秀提了個布袋子往車簍子裡一放，說走就走。

高燃灰頭土臉的上了樓，他在本來的天下出門前做了小半張化學卷子，這個天下的他做的也是化學卷子，上麵的題目一模一樣，自個塗塗改改的答案也一樣，連雞爪子抓的字都冇有辨彆。

高燃用力抓抓頭髮，焦炙不安。

夜裡高燃睡不著，他數綿羊，數水餃，數阿拉伯數字，如何都不可，失眠了，他過會兒就摸到腕錶看看時候，淩晨一點，兩點半，四點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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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燃說他躲被窩裡打電筒偷偷看。

他把那顆玉米丟進嘴裡，無聲的咧咧嘴，帶著點兒奸刁。

總感覺有甚麼事在等著他，不是功德。

高燃搓搓牙，他不等封北說甚麼，就搶先一步，用心用了流氣的口氣，“有隻母水猴子看上了我的美色，死皮賴臉要拽我做她的上門半子，把我給嚇的半死。”

劉秀的喊聲跟催命似的，高燃冇說兩句就走了。

高老太顫顫巍巍被封北扶著走跟在前麵，可乖了。

高燃哼唱出來一句，“五星紅旗，你是我的高傲，是這個？”

封北舔舔發乾的嘴皮子，眼裡含笑，“不是，你唱的是《五星紅旗》。”

高燃坐在長板凳上，好半天賦緩過來神。

歌一唱完，高燃跟封北癡人似的四目相視，他的視野落在對方的嘴巴皮兒上麵，有些乾裂。

封北拍門後看到小門從內裡翻開，暴露張稚氣潔淨的臉龐，活力興旺，哪像是哭過的模樣，他曉得本身上了這小東西的當，“嚎甚麼呢？”

他之前看到過一篇研討報導，關於平行宇宙的。

回家洗了個澡，高燃換上一身潔淨的衣衫出來，“媽，奶奶呢？”

封北說，“《歌頌故國》。”

封北走在背麵，瞧了眼少年濕淋淋粘了很多土渣子的大褲衩，風一吹就貼上了屁|股|蛋|子，勒出不大不小的印兒。

高建軍拉著老太太上裡屋去，劉秀拿了茶幾上的小罐子倒出來一把小紅棗，人也出來了。

天垂垂亮了。

高老太不出聲兒了，她老誠懇實的站著，聽的特當真，誰見了都不忍心打攪。

這個話題在封北的悶聲笑裡結束了，逗呢，毛都冇長齊的小孩子，哪兒有甚麼美色。

高燃給他一個白眼，“我又不傻，夏天用的是毯子，我躲內裡看一會就出來透透氣。”即便如此，也熱的舌頭伸老長，他爸媽還感覺他腦筋壞掉了，不睡風涼很多的一樓，偏要去跟一蒸籠似的二樓。

他擦了擦眼睛，冇事，奶奶還活著，活著就有但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