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飽死鬼[第2頁/共4頁]

當時候阿春還不在店裡，在店裡的是叫阿菜和阿福的兩個小鬼，他兩個本來都是整天在鬼門關外浪蕩的野鬼，我看他們不幸，便要他們來幫我跑堂。

無常鬼說，“住店。”

阿福說，“治打嗝喝醋不管用，要說人間偏方我倒是曉得一個，百試百靈。”

這個答覆倒是很讓我不測，因為閻王的號令向來很急，無常鬼普通是不在堆棧住店的，何況這裡就是鬼域路口了，離鬼門關僅一步之遙，普通環境，無常鬼都是打個尖然後忙著進了鬼門關好早點把差交了。但既然他們說要住店，我也不敢怠慢，忙交代阿福去籌辦客房不提。

“這事就說來話長！”白無常放下筷子一抹嘴道，“你是曉得的，閻王讓人半夜死，冇誰敢留人到五更天！”

我們都問他，“是甚麼體例？”

我說，“對對。”

白無常說，“人間彷彿有很多治打嗝的偏方，對了，用醋，掌櫃的費事給他來點醋嚐嚐吧。”

這囚服的格式是新出的模樣，難怪我不太熟諳。看來人間又經曆了翻天覆地的竄改了。

阿菜號召道，“客長是打尖還是住店？”

那鬼雖說了不消，但阿春還是把清湯端到了他麵前。我隻好勸他說，“你好歹吃些東西罷，進了鬼門關就是孟婆莊，到那邊你要喝孟婆的湯，她阿誰湯的湯性很烈，傷胃。”

奇特的是這個犯人新鬼仍然是甚麼也冇點，甚麼也冇吃。

他倒也讓我想起了堆棧剛開張那會兒的另一個飽死鬼。

我說，“呀！這不就衝突了嗎？那他必定就趕不上砍頭了，這應當是個如何樣的死法？”

無常鬼被他看不過，便說道，“掌櫃的你彆難堪他，他真吃過了。”

白無常鬼說，“掌櫃的，你給他來碗湯啊水啊甚麼的壓壓食兒，他倒是打嗝打了一起了，不幸我們兄弟倆為了勾他一天冇吃東西還要聽他打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