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重張開業[第1頁/共3頁]

阿春說，“明天不打折，也不免單。客長還要點彆的嗎？”

阿春應了一聲“好嘞”，便上前問道，“客長要吃點甚麼？”

阿春應了一聲，便去支會阿牲先隻做血湯麪，畢竟無常鬼是常客，為了給足無常鬼麵子，阿春唸了一個貫口活，“得嘞，有蒸羊羔兒、蒸熊掌、蒸鹿尾兒、燒花鴨、燒雛雞、燒子鵝、爐豬、爐鴨、醬雞、臘肉、鬆花、小肚兒、醬肉、臘腸、十錦酥盤兒、燻雞白臉兒、清蒸八寶豬、江米釀鴨子、罐兒野雞、罐兒鵪鶉、鹵什件兒、鹵子鵝、山雞、兔脯、萊蟒、銀魚、清蒸哈什螞，你看看還缺點甚麼嗎？”

黑無常說，“這不怪你，現在你記著就行，老模樣就是血灌豬頭、鬥昏雞、放生鹹魚另有兩碗血湯麪。”

黑無常說，“我知錯，我悔過。阿誰小二啊，剛纔我點的那些你都彆記，我們就點兩份清湯麪，不點彆的了。要快點！”

看著他們諳練的行動，我對我的小伴計們感到很對勁。

無常鬼說，“嘿嘿嘿這就對了嘛，來來財主爺，你請，你請。”

鍋碗瓢盆全都清算了一遍，我叫阿春把堆棧的門重新翻開了。

財主鬼這才一昂首，瞥見了頂頭一塊匾額寫著“鬼域堆棧”，兩邊是“買賣昌隆通四海，財路富強達三江”的春聯。

白無常說，“小黑你華侈啊，仗著剛發了點人為就大手大腳大魚大肉的，我看不起你。我們的老模樣一向都是清湯麪甚麼時候變過？我就點老模樣，不點彆的。”

無常鬼當著財主的麵不便像吃麪的兩個無常鬼一樣改口。但他也是個機警鬼，說道，“先，先把血湯麪上了，其他的後廚先忙著，我們先吃著，吃好了再隨便上點，吃飽了就算了。”

阿春遊移了一下，滿懷歉意地說，“阿誰很抱愧，店裡的無常爺們太多，都長得也差未幾，以是，不曉得二位爺的老模樣長得甚麼模樣？”

黑無常說，“不打折了啊！那，小白，我們還點彆的嗎？”

胖財主新鬼說，“那得牡丹花下死，冇見過誰數錢數動手抽筋的時候兩隻手不聽使喚撞倒了錢山，被錢壓死了，身後還能風、流的。人是死了，錢我一分冇帶走。”

這時門外又來了一對無常鬼，身後還帶著一個胖胖的新鬼，阿誰新鬼一起抱怨著說，“我說我不要死，你們非要我死，變成鬼有甚麼好的，可惜了我的萬貫家財了。”

說著話，他們就進到堆棧裡來，帶著財主鬼的無常瞥見店裡另有兩個無常，並且這兩個無常吃的還是最實惠的清湯麪，如果他有大牙，必定差點笑掉大牙，但是他有大舌頭，我們無妨說他差點笑掉大舌頭。無常鬼笑道，“不是說好要吃大魚大肉的麼？你們如何這麼寒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