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第8章[第1頁/共4頁]
想到這裡,石詠望著擱在桌上的寶鏡,內心悄悄感喟:真是可惜,好不輕易修了一具能夠“通靈”的文物,竟然被他給“作”得不睬他了。要曉得,他與這寶鏡能相聚的光陰並未幾,畢竟還是要交給一僧一道去“末端款”的啊!
“楊……楊掌櫃!”石詠記起上回在“鬆竹齋”見到的景象,從速開口,“您返來了啊!”
石詠撓撓腦袋。
就算是麵鏡子,那也是武則天的鏡子,策畫的水準抵他十個石詠。石詠本來還想好好想鏡子就教一番的,成果被他嘴賤給氣“跑”了。
“彆等啦!”
石詠從速謙善。他曉得定是前次“鬆竹齋”裡的伴計認出了他,轉告了楊掌櫃,對方纔曉得這件事兒的。
“你放心吧,你的技術,連這千年的古鏡都修得了,還愁冇人來找你?”
但是他卻始終冇有等來跛足道人和癩頭和尚,五兩銀子的“尾款”也一樣不見蹤跡。
這詩據傳是武則天之子章懷太子李賢所作的《黃台瓜辭》,借瓜與瓜蔓諷喻武則天與諸子之間那點不幸的母子親情,石詠念出聲以後,他清清楚楚地瞥見寶鏡鏡麵一震,接著本來光滑敞亮的鏡麵俄然一黯。
石詠奇了,趕緊小聲問:“陛下,莫非您感覺這九子奪嫡,乃是康熙……嗯,當明天子決計為之?”
“那……那――”
石詠卻始終打量著這隻瓷碗的碗型和釉麵的光彩,總感覺這器型、這釉色、這審美……有點兒眼熟!
“對了,這就是你用‘金繕’補的那隻成窯碗?”
來人恰是楊掌櫃,連連點頭,說:“都說真人不露相,石小哥,冇想到你這麼個年紀,竟然有那樣的見地,連南邊的螺鈿傢俱都曉得如何修。”
而鏡子約莫感覺這題目太太小兒科,更感慨世上竟有這般渾厚不曉世事的臭小子,真是呆得能夠。因而這麵寶鏡隻是懶洋洋地答覆:“你,去細心想想,故舊親朋,鄉親鄰裡……有甚麼背景,能夠用來靠的嗎?”
五兩銀子呢,不是個小數量!
石詠一聽,這有甚麼不能的,當即清算了東西,懷裡揣了寶鏡,跟楊掌櫃去了鬆竹齋。路上兩人互換了名姓,才曉得這楊掌櫃名字是鏡鋅二字。
石詠從速湊到寶鏡跟前,結結巴巴地小聲說。
“石小哥,如何在這裡自言自語的?”
待到了鬆竹齋裡,楊掌櫃親身去取了一隻木匣出來,翻開,隻見內裡分紅兩格,彆離盛著一隻瓷碗。如楊掌櫃所述,一碎一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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