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第十七章[第3頁/共4頁]

蕭澤聽了稟報，眉頭微微皺起，問蘇清漪：“你和謝家人甚麼時候結仇了？”

“我們固然是書商，但本質仍舊是販子，哪有販子不逐利呢？”樊掌櫃微微一笑，卻非常安然。

當蘇清漪寫下最後一個字，已是月上中天。她揉了揉發澀的雙眼，又甩了甩手腕，將已經晾乾的紙張一張張疊好。

蘇清漪卻如醍醐灌頂，反應了過來，她倉促和樊掌櫃道了謝，又神情凝重地分開了。

林德安接過稿子，大略掃了一遍，才收回房中：“多謝了。”

這些，都是因為這一個話本帶給他的。

如果冇有《鏡中美人》，他仍然甚麼都不是，他還是阿誰住在草棚裡，被人罵成惡棍的酒鬼。

蘇清漪卻一向在腦海中思考，穿越這兩個多月以來，她除了寫話本這件事以外，一向非常循分守己，如何會招惹上如許的龐然大物？

“那好，等我將結局拿到，就儘快出版吧。”

蕭澤揮了揮手：“我先讓保護送你歸去吧。”

林德安連連應是，一張臉慚愧得又青又紅，過了一會才安靜下來，誠心腸說道：“若說鄙人冇有私心，這定然是謊話，可這件事上鄙人真的冇有騙女人，不過幾家不入流的書坊，想借這本書的熱度罷了。若女人真應了他們，等那粗製濫造的話本一印出來，女人的名聲也毀了，今後再想出甚麼話本子，其他書坊也不敢接了。”

“您如何如此必定？”

蘇清漪的臉上卻冇有半點笑意：“林先生，我想您大抵是健忘了，我纔是這本書的原作者，就是要回絕，也隻要我才氣回絕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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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德安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白，最後定格在了一個陰鷙的神采上。

“那倒冇有。”樊掌櫃解釋道，“幾日前，我在店中看書的時候被一名先生看到了，他是店中老主顧，他說要借去看幾天，我不好回絕，故此……”

樊掌櫃一愣，隨即斬釘截鐵道：“那天然是會的！”

他這麼說，蘇清漪也不好再說下去，隻好分開了。

誰知蘇清漪剛走，門又被推開，一個唇邊留著兩抹髯毛，笑容滿麵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。

蘇清漪見他做完這統統，才冷不丁問道：“邇來，可有書坊找過先生？”

林德安順手擦掉額上的汗珠，淡淡問：“程老闆，紅簽已經拿到了嗎？”

冇有人能夠從他手裡把他翻身的機遇搶走。

程川被他的竄改嚇了一跳，皺眉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“能寫出《鏡中美人》的小女人，本領可不小，老程便是想皋牢著，也算不得甚麼難以瞭解的事情吧？”程川見林德安神采又欠都雅，才又安撫道，“當然，就目前來講，林先生纔是我手裡的搖錢樹，你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