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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知如何就醒了，就想著來看看教員。”方長庚含笑道。

總算讓徐清猗歡暢了，方長庚已經出了一身汗，這才與她說好明天下山去見他父母的事。

方長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，繞著桌子躲她：“是我錯了，再給我個機遇，我必然畫得比剛纔好！”

方長庚欣然承諾，兩人往花圃走去。

方長庚緊緊牽著徐清猗，笑著對她說：“來，你跟我叫。”

蕊兒趕緊點頭, 小聲說：“那我去打水給姑爺洗漱。”說完就捂著嘴一邊偷笑又走了出去, 返來時手裡已經端了一個托盤，上麵裝盛了淨水的銅盆, 另有一個瓷碟, 上麵是幾撮青鹽, 以及一塊白布和一個漱口的茶盞。

方長庚明白徐修的意義，安然承諾了：“教員放心，這些話我會服膺於心。”

拉著徐清猗跳上馬車，兩人一起往大堂而去。

方長庚自從徐修說出第一句話時就震驚了，聽完後一時說不出話，半天賦開口：“我和猗兒如何能放心讓您一小我在山莊，猗兒她也不會情願分開您的。”

方長庚也不再多說，悄悄決定想些體例挽回徐修悲觀的設法，起碼不能讓他因為這個而病倒。

徐清猗將信將疑地看著他，轉念想到他畫畫那樣好，畫個眉毛該當也不難吧？而她親手給本身畫，老是不好節製力量，不然也不會失手的。

徐清猗臉頰一紅：“你是讀書人，如何能給女子畫眉呢？”

徐修看了看方長庚，沉默很久，俄然道：“等你們返來，再陪我這個老頭子在山莊住一個月，然後就下山住吧，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，除此以外另有幾本書，是我回到永州今後費經心血所成，你拿去看，以你的勤奮和天賦，不需求我教也能夠瞭解。”

“教員，猗兒把您當作這世上獨一的親人，如果您不在了，她還不知要悲傷多久。有朝一日猗兒有孕，不啻於要她再走一趟鬼門關，教員真能放得下心嗎？更不說今後孩子還要叫您曾爺爺，在您膝下玩耍，您也不想見見，看著他長大成人？”

見她鬨得氣喘籲籲，方長庚忙回身抱住她免得她發怒，然後信誓旦旦地包管：“如果我再畫得不好，就罰我也畫那樣的眉毛，一整天都不能擦，能夠嗎？”

“好。”

徐清猗頓時笑了，醞釀了一下，有些害臊地叫了一聲“娘”，以後對著其他三位長輩一一叫了，也垂垂放開，就顯出世家女子的大氣開朗來，氛圍不算熱烈，但非常調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