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.第四十四章[第2頁/共12頁]

虎魄聞言，手上的行動一頓，跟著便輕聲安慰起人：“雖說老夫人不準八少爺歸家，可若當真有事早就遞信來了...您放心，明兒個便是除夕夜了，不拘如何徐先生都該放八少爺歸家了。”

兩人到的時候，程宜正與王蕙坐在軟塌上，瞧見他們過來，便笑著說道：“來了，快過來暖一暖身子。”

她說是如許說著，眉眼間卻透著幾分光陰過後的滿足…後代雙全，佳耦恩愛，除了那早逝的大子，她這平生再無缺憾。

“他說人行於天下，不成隻困於那書捲紙帛當中...”

王昉麵上掛了一抹笑，她將將要推開書房的門，便聽到裡頭傳來王珵的聲音，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欣然和可惜：“我生了三個後代，卻無一人如景雲知我心，如果…”

“阿衍、陶陶——”

王冀的麵上還是掛著昔日溫暖的淺笑，他看向王衍的眼中帶著暖和的笑意：“說來，阿衍，我還未曾恭喜你…竟能讓徐先生收你為徒，這但是天下浩繁學子夢寐以求的事啊。”

她想起當日與阿衍所言“人存於世，但求問心無愧...”、“你隻需把你能做的，該做的，做到最好...至於成果，又何必耿耿於懷？”

玉釧也跟著安慰道。

王昉便重新換了一身衣裳，與王衍一道往飛光齋走去。

王珵話鋒一轉，調子帶了幾分笑：“如果景雲能做我的半子，便再好不過了。”

大年三十。

他年紀是小，可也並非不通人事。

等李順家的模樣衰頹地往外走去。

多少學子說著話往梅園走去。

“今冬的第一場雪...”

程宜瞧見王昉打簾出去，一愣之下才說了一句：“不是讓你遲些來？”

她抬了臉，看著程宜，軟了聲：“母親，我…”

他先前走得急，髮梢上還掛了些外頭的白雪，現在被這屋中的熱意一吹，雪便化成了水，這會正沿著髮梢滑過臉頰垂落在衣裳裡。

銀裝素裹的六合間，他未曾轉頭，隻笑著說道：“今後阿衍都替阿姐擋風。”

隻是這人間，向來勸人者易，自勸者難。

李順家夙來愛錢，這會隻感覺那白花花的銀子就跟她的肉似得，隻感覺先前那兩巴掌都冇有這個疼。她想起大夫人的好性子，心中衡量了下，便喊道：“大，大夫人…”

終有一天，終有一天。

他收回了手放在身後，一麵是撓了撓頭，有些不美意義：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
王衍比她要先半步。

往先，他或許會感覺煩，或者在這些崇拜的眼神中間生高傲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