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.第四十章[第2頁/共4頁]

聞言, 她是又翻了一頁帳本，才笑著說道：“她於此道十餘年, 最擅與貴婦、蜜斯們打交道，天然是要比我們更曉得她們所需所求。”

她坐在傅老夫人的身邊，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堂，就連紀氏和王允的麵上這會也帶著馴良的笑。

玉釧麵上還是掛著笑，她一雙眉眼彎彎，一麵是接過橘瓣，一麵是屈身朝王昉說道：“主子，三爺返來了。”

而現在的好買賣，全在於當日陶陶在陸家賞梅時穿的衣服、說的話...

一室笑意——

如許的場景讓她有些恍忽，恍忽那些事從未產生過...

這個心疼了她十餘年的三叔，卻在她最需求他的時候...分開了她，分開了王家。

王岱看著她這幅模樣便笑她：“昔日跟個皮猴似得，成日兒鬨騰，現在倒是與三叔陌生了？但是怪三叔這回出門久了？”他這話一落，便又笑著跟了一句：“三叔這回的確出去久了些，但是你要的東西，三叔但是一絲一毫都未給你漏下。”

屋中燭火搖擺，王昉思路有些飄散，倒是想起元康九年的時候。

王昉現在思路皆掩，聞言是把這事的啟事顛末說了一番，才又說了一句：“三叔莫聽祖母胡說，我不過是供應給徐娘幾個花腔，辛苦事都是她們在做...算不得甚麼功績。”

她一麵說著, 一麵是拿著帕子替人撣著身上的寒露。

如果當年三叔冇有分開，那麼這些是不是都不會產生？

王昉合了眼，外間月色恰好，透過窗欞打在她的身上，恍如有幾分清冷之意...她伸手，攏緊了身上的狐裘。

她這話一落，一麵是迎著人走出來，一麵是替人解開了大氅、掀起了布簾。

王昉與半夏頜了頜首，便往裡走去，多寶閣遮著的室內已坐了很多人，撤除王冀、王衍兩個在外讀學的，其彆人都在，就連夙來見不到人的王允本日也在。不知先前說了甚麼趣事，這會室內還殘留著很多笑音，混著一道暖和的男聲正娓娓說著話。

現在聽傅老夫人提及，麵上有幾分訝異，是問王昉：“竟是陶陶的功績？”

夜深人靜時，她也會想...

王岱想到這，便又一笑：“陶陶切莫自謙，今次綢織鋪的功績的確要歸功於你。”他說到這，細細看了她一回，才又跟著一句，似歎似笑：“陶陶現在是真的長大了，再也不是當年阿誰要三叔揹著你翻牆，去看煙花的小胖丫頭了。”

她的麵上掛著剋日鮮少得見的笑容，現在便朝王昉招手，笑著說道：“陶陶來了，快到祖母身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