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第二十三章[第1頁/共3頁]

程宜笑著應了一聲“是”...

永康宮外...

王姝眉心微皺：“母親年紀越大，這病便越拖不得...”

白芨推開馬車的槅門，是先與虎魄走了下去，朝外頭的宮侍拘了一禮...才又扶著程宜、王昉走上馬車。

如此韶華，困於此處...

王昉握著茶盞的手一頓，她看向王姝，見她麵色如常，而後是聽她與母親說道：“既如此，你們便去見一見吧。”

這一分特彆，在幼年的時候並未有多出彩，卻因為時候的沉澱和堆集，令她更加通透、也更加出塵。王昉抬眼看去，隻能瞥見她一雙看破世事的雙眼，無慾而無波...彷彿這人間萬物，於她眼中，皆為灰塵、皆為廢墟。

因著是進宮，程宜便穿了一身一品命婦的打扮，平素清雅的人，如此慎重打扮起來，竟要比昔日還要都雅幾分。她抬眼看向劈麵倚窗而坐、眉眼低垂，不知是在想甚麼的王昉，便握住她的手悄悄拍了一拍，柔聲說道：“彆怕，你姑姑向來疼你。”

慶國公府位居朱雀巷，離皇宮並不遠。

早已有人等待。

王姝聽了這話，也起了幾分興趣。

王昉聞言，一雙杏眼悄悄化開幾分笑意：“昔日還小，現在長大了...外頭天寒地凍，陶陶還是喜好陪姑姑說話。”

穿過畫壁長廊...

她說完這話，回身為她們帶路。

程宜來過幾次，天然是認得的，便笑著說了一句：“天寒地凍，勞女人久侯了。”

...

宮侍朝兩人又拘上一禮，笑著說道：“夫人客氣了...賢太妃在暖閣等待，請兩位隨我來。”

而後，她轉過身，暴露一張出塵平和的麵龐。

王昉轉頭看來，她眉眼彎彎，麵上綻放多少笑：“陶陶不怕。”

宮裡派來的馬車是依著太妃的品級給的，不但廣大，陳列也精美，除了茶案等物，還放著個小櫥櫃...現在茶幾下便放著一盆銀絲炭，燒得全部車內都熱乎乎的...

她隻不過是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罷了...

王姝眉眼微垂，看著那一雙傲視生輝的笑眼，點了點頭：“都起來吧...永康無外人，嫂嫂不必與我客氣。”她這話說完，是合了窗，朝位置上走去，廣大的衣袖跟著走路，悄悄閒逛著：“坐吧。”

王姝淡淡“嗯”了一聲，又問：“母親的病可還好？”

永康宮占地不大，安插卻極其風雅，出院可見靠牆那處植有大片花草。而居中小池之上還建有石亭，池中還是有夏季殘留的浮萍，比手臂還粗的錦鯉就遊於此中，好不歡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