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第十九章[第2頁/共3頁]

玉釧身邊的是半夏，許是走得急，臉上冒著汗，連著衣服也有幾分亂。

外間傳來玉釧的聲音，腳步聲雜，看來另有很多人。

王昉雙手交握放在膝上，她姿勢安閒，握著虎魄重添的熱茶飲下一口：“杜姨娘是何時與你聯絡的？”

久而久之...

玉釧忙道：“秋月齋的杜姨娘冇了，老夫人請主子往千秋齋去...”

幾點幽幽火星，悄悄搖擺，打在王昉的臉上，竟有幾分暗淡不明。

珍珠身子一顫：“奴，奴...”

可她心中卻還是有幾分不信。

王昉淡淡笑了下，卻未曾顧她的話，隻持續問道：“你為你母親報仇心切，又一心求死，若想置我於死地，我怕是早已死透了好幾次...你又何必費經心機，帶我去假山上，形成一個落水的結果。”

虎魄不曉得主子為何這麼說...馬嬤嬤所言在前、珍珠所言在後，又有舊事可循。她的確是想也冇想，便信了珍珠的話，也信了此事必然與杜姨娘脫不了乾係。可在看到主子還是平平卻端肅的麵龐，她張了張嘴，卻甚麼都未曾說，掩下了後話。

“...是。”

杜姨娘也開端偏居一隅，甚少與國公府內的世人走動，直到六蜜斯出世後，更是一眼未看就托給了紀氏...

王昉袖下的手握了緊，卻未曾解釋，隻是淡淡說了一句：“待見過祖母，再說吧。”

...

說話的倒是虎魄。

國公府裡的人，也都快健忘另有杜姨娘這小我了。

屋內沉寂無聲...

王昉端坐在軟塌上，她看著伏跪在地的珍珠，凝著神，細細想著珍珠先前所言...

這一份不信，未有證據，隻是一種感受...

珍珠所言之事，雖是國公府中的秘事。

“當年老夫人壓下了這一樁事，杜姨娘卻耿耿於懷...”

而她便日日於秋月齋中為亡子唸佛、禱告，從未出來。

王昉麵上平平，聞言是道：“你自打十歲跟著我，現在已有五年餘...我待你雖不如虎魄等人，可予你的信賴也從未少過。”

夫人與杜姨孃的走動便也少了。

很久，王昉才抬了眼，她繫好了身上的大氅，意味而深長的看了眼珍珠，淡淡說道：“帶上珍珠，走吧。”

唯有珍珠的喘氣聲，越來越重，越來越亂。

她說完這話，連磕了三個頭：“求主子成全。”

她看著跪在屋中的女子，聲音平平：“為甚麼？”

虎魄一怔，她忙看向王昉，卻見她低垂著眼，不知在想甚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