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第十六章[第2頁/共4頁]

王昉看他神采飛揚，便笑著側耳聆聽他說這些，等他說完，纔開了口：“這麼歡暢？”

君子重諾——

“人存於世，但求問心無愧...”

王昉看著他，半開的窗欞透進午後的陽光，打在她一張明豔的麵龐上：“我記得我醒來後，與府裡的人說過，不準把落水的事與阿衍說...你如何不聽話呢？”

自打金陵城的朱紫們曉得徐子夷的到來，還曉得他這回故意要在金陵城多待幾年，各家各戶的心機便也眾多起來了。目前你去拜個門貼，明日你去送些東西，卻都被打發了歸去。

抱素一怔，他抬臉看著王衍，又看著那端坐在位上，還是淡然自如的王昉...他剛想說話，便看到王昉冷不丁的朝他這處看了一眼，這一眼冇有任何情感和顛簸，卻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。

王昉點了點頭：“我曉得...”

他說到這，便又跟著一句：“阿姐你都不曉得，那群讀書人有多風趣，一瞧見我的年紀都嚇了一跳，也不說旁的，隻嘟囔著說我甚麼‘少年天賦’，又恭恭敬敬朝我作了禮。”

王衍撓了撓頭，有些不美意義：“剛纔太沖動，走得便快了些...”

她自醒來後，就從未跨入過此處，現在來了便也好生看了一回...

那是一個完整陌生的八少爺。

這是近平常有的事。

王昉說完這句，把茶盞放在桌上，拿了繡著牡丹的手帕拭了拭唇角，才又淡淡喚了他一聲：“抱素。”

王昉看著他，眼中閃過多少寵溺，她把茶盞放到桌上，握著帕子拭了拭他的額頭：“這麼冷的天，你都能出一身汗，可彆染了風寒。”

王昉聽他後話，內心的擔憂少了很多，便欣喜起人來：“傻小子，你能如許想，已比很多人高出很多。”

她於拜師之事，未做反對——

即便今後阿衍並未入仕，可有徐先生的這塊招牌，他不管到哪，都會受人尊敬。

抱素一聽，眼睛便更加亮了幾分：“是，小的名喚抱素。”

她隻是不知，這事於阿衍來講，究竟是好是壞。

他說到這，便又皺眉說上一句：“可四蜜斯為何要這麼說，她不怕我與八少爺說實話？”

是啊...

她說到這，是些微停了一瞬，才又開口說了句：“你拿他們作表率，這是功德，卻也無需感覺不如他們...人存於世，但求問心無愧。你隻需把你能做的，該做的，做到最好。至於成果，又何必耿耿於懷。”

抱素白著一張臉，剛想說話，便聽到屋彆傳來王衍的說話聲，倒是在喚他...他暗自鬆下一口氣，抬臉看著王昉，低聲說了句：“四蜜斯，八少爺返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