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九章[第1頁/共5頁]

紀嬤嬤看著她，淡淡“嗯”了一聲，說了話：“下去吧，你們兩個也先下去。”

“表少爺年紀雖輕，倒是個做事慎重的...”

她把這一句話，這一小我，安好的放在內心，度過了那最痛苦的幾年...

紀嬤嬤打了簾子走了出去，她的手中握著一個托盤，上頭端放著一碗雪梨湯，一盤百合糕。她看著王昉坐在塌上半低著頭做著絡子，麵上便又多添了幾分垂憐之情，內心卻還是忍不住一歎，主子這一遭病後，人也變得溫馨了很多。

...

看著主子半低著頭，明豔的麵龐上掛著多少和順的笑意，心下一動。

王昉笑了下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：“三哥不也在那上學嗎？”

王昉聽著她話中保護之意，回過神，半嗔道：“嬤嬤先前還說翡翠呢，如果旁人聞聲了，還當我小小年紀便已思嫁了。”

那是在她最痛苦的年事裡，頭一個與她說“彆怕”的人。

紀嬤嬤臉一紅，卻還是說了句：“如果旁人，老奴天然半句也不會說，隻是表少爺...主子可曉得，表少爺但是中了北直隸鄉試第一名，現在來金陵，就是去國子監讀學的。”

有容齋。

虎魄瞪了翡翠一眼，她昨日和她說了甚麼？

王昉的手握著阿誰絡子，麵上不知是悲是喜，暴露了幾分恍然。

紀嬤嬤看著王昉麵上的恍然神采，握著她的手悄悄拍了一拍：“如果旁的任何人，老奴都要大膽勸您一聲。可如果表少爺，老奴卻感覺不錯...程家家聲明淨，職員未幾，還是您的外祖家。”

她看著麵色發白、顫顫巍巍的翡翠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：“嬤嬤莫氣，翡翠自小便是個機警的，也就是在有容齋...如果在外頭，她毫不會如此。”

玉釧也跟著抬了頭，笑著說了句：“可不是，若不是主子先前讓奴教，奴倒是千萬不敢信賴您這是初學的模樣。”

那處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男人，他半側著臉，眉眼溫潤，便這般安溫馨靜地朝她這處看來。

“國子監？”

天然便是程愈了。

王昉悄悄“嗯”了一聲，也笑著說了句：“表哥向來是個風趣的。”她這話說完，便邁步往裡間走去，一手是打起了這織金的暗色布簾，屋內聲音一停，皆往她這處看來。

紀嬤嬤纔看向王昉，是過了會，她才摸索著問道：“主子喜好表少爺？”

王昉見她這般興趣，便也不攔了，任由她們打扮著，她也不過是抬手抬腳，安生坐著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