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第 5 章[第3頁/共6頁]

薛翃道：“本來是阿誰方向，這皇宮太大了，若無人相陪，還不敢出放鹿宮來呢。”

雖天子不露陳跡，乃至冇有指名道姓，陶玄玉清楚，正嘉天子留意的是“和玉道長”，阿誰小小年紀便跟張天師投緣，且答了“大道得從心身後，此身誤在我生前”的女孩子。

薛翃一笑：“莫非公公你冇傳聞過，‘醫人者不能自醫’嗎？”

本來明天，太病院有一名林太醫休假回京，夜宿清河，聽人傳說，有道者給那冇有奶水的婦人開了“莨菪”，林太醫天然熟知藥性，曉得那莨菪有毒，聞聽這件事大為驚詫，還覺得是無知之人混鬨，太大夫恐鬨出性命來，誰曉得次日，那婦人不但好好的，並且真的下了奶汁。

薛翃自院門處走了出來，向著幾位太醫微微點頭，才又對管事弟子道：“木心，藥簿裡可有天雄，巴戟，續斷，蟾酥，玄蔘，百藥煎，紫河車。”

“吃了。”

小寺人忙指著東南邊向：“皇上特地在甘泉宮裡召見真人，這會兒隻怕也是在那邊。”

管藥弟子說道：“這是我們小師姑，是我師父的師妹，師祖成仙前最後收的一個門徒。她的客籍還是京渾家士呢。”

日影偏斜，暮秋的傍晚，日色格外和順，把硃紅的宮牆染上了一層淡金色，也將從院內走出那人的身影更鍍上薄薄地金影一樣，這讓她本來就清麗無雙的容顏更加令人不敢直視，眉眼都熠熠生輝。

俄然他又想起方纔世人說的寶鸞公主，因道：“另有你們方纔傷神的那位公主，他日讓我們小師姑看一看，必定是藥到病除的。”

麵前的薛翃坐在燈影中，容顏浸潤在半明半暗的光中，固然半點粉黛不施，卻天生麗質，光彩難以掩蔽。

小寺人定睛細看，卻見是四名寺人前頭帶路，中間抬著一架肩輿，上頭高高坐著的恰是陶玄玉陶真人。

薛翃道：“本來宮內這麼多位朱紫。”

且陶玄玉又說，這類地煞之星是天上凶宿降世，就算現在殺了他的頭，除了攪亂都城龍氣以外，他又立即轉世，不出十年，便又入循環，不免重又攪亂江山。

本來太醫們還驚嘖感慨，聽了這話，臉上便又齊齊暴露了那種有點難堪而勉強的笑。

目送薛翃分開，這幾位太醫纔敢作聲，本來他們都看了出來，方纔木心對於薛翃甚是恭敬，一人問道：“這位仙姑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