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第 37 章[第2頁/共5頁]

薛翃抬腳，在趙暨右臂上悄悄踩落。

趙暨扭開首，不去看她。

薛翃見他疼得神采慘白，淚落不止，恰好死不改過，倒是有些服他的硬氣。

“我甚麼？”薛翃看著他死不改過的模樣，當初這孩子是多麼的和順，善解人意，那夜正嘉以怒斥口氣相對的時候，趙暨還忍著驚駭挺身而出為她得救。

薛翃道：“不必了，我先前在山上也常常跟山鼠鳥獸同眠同宿，修道人不在乎這些。”

她將白玉茶杯放在桌上，冷峭地看著趙暨：“太子殿下，你是不是疼傻了？你忘了你來這兒是乾甚麼的？說到皇上麵前，你覺著，皇上會如何措置？”

薛翃淡淡答覆：“是，請容我略微清算。”

瞬息，薛翃道：“太子方纔向我報歉，但這隻是開端，太子得記取這個經驗，今後千萬不要再行差踏錯。不然的話，太子就會曉得，本日這點手腕，一點也不狠。”

趙暨看著她意態舒閒的模樣，幾近氣炸了心扉。

趙暨緊閉雙眼，豎起耳朵，堵塞，幾近昏倒。

淚從少年的雙眼裡大顆大顆地湧了出來，墜落地上。

趙暨驀地一震，嘴唇翕動。他想痛罵薛翃癡心妄圖，但不知為甚麼，大抵是疼的太短長，竟冇法出聲。

趙暨雙眼當中儘是淚水，忍不住哭道：“我、我有甚麼錯！你這暴虐的女人，你敢如許對待、本太子……就等著人頭落地吧。”

薛翃聽了最後那四個字，眼神突然冷了幾分：“是嗎？”

方纔在等候薛翃的時候，他掙紮著想爬起來，但手臂卻毫無知覺，趙暨幾近思疑薛翃用了甚麼暴虐的體例，把他害的殘疾了，那會兒貳心頭鎮靜，才又失控地顛仆在地，幾近按捺不住慘叫起來，強忍之下，嘴唇都給咬破了。

薛翃望著趙暨倔強的慘白容顏，心中竟響起了一聲感喟。

薛翃見他一步三轉頭地去了，才忙轉回屋裡。

現在抱著“失而複得”的右臂，那股折磨人的劇痛也跟著垂垂消逝，少年竟有種隔世為人的感受。

“你探聽清楚了和玉仙長在宮裡？”

和玉精通醫術，對於人身四肢, 骨骼穴位之類的當然爛熟, 薛翃用了近三年的時候卻融會貫穿，除了鍼灸這類過分邃密、一不謹慎就會出錯的醫術不敢等閒嘗試外，其他的卻都不在話下。

薛翃吃了一驚，狐疑他疼得昏死了疇昔，忙上前檢察打量。

門在身後悄悄地給拉上了。

薛翃聽在耳中，曉得來者是司禮監的田豐。無事不登三寶殿，他這會兒來乾甚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