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7.中秋佳節[第1頁/共4頁]

“她會活力，不過她不能生我這個當家主母的氣，她隻能氣阿誰身份更寒微的越姨娘。”

“越姨娘說近幾日暑氣重，想每天歇午掉隊一碗綠豆湯。”

宋如錦懵懵懂懂地聽著，模糊明白了一些。

“就是阿誰歲寒三友鎏金小手爐呀。你可不準狡賴，我已細細問過宮裡的人了，當初這個爐子就是賜給你家老太太的，除了夢姐兒還能是誰？”

但她畢竟長成了矜持淺笑的貴女，不複他歡樂的靈動模樣。

“是。”周嬤嬤笑著應了聲。

宋如錦見她說的跟真的一樣, 又憋不住笑了。

宋如錦想起劉氏方纔的話，不由問道：“那陳姨娘和二嬸嬸她們呢？”

“是有這回事兒。那華勝還在庫裡，冇拿去給她呢。”周嬤嬤道。

宋如錦想都冇想，便答：“情願，當然情願。”

徐牧之內心便有些遺憾。他美意美意替她說話，她卻一點反應都冇有。

宋如錦歪著腦袋想了想，“那便不給她吃。”

她忽地憶起了一段舊事。

如果每天都能如本日這般痛痛快快地玩兒，那該是多麼儘情歡愉的日子啊。

劉氏便揮揮手，“你歸去吧，好好想想娘說的話。”

待宋如錦走遠了，周嬤嬤才道：“夫人這麼教二女人，也不知二女人能不能記在心上。”

劉氏抬起手錶示周嬤嬤彆說話，看了眼身畔的宋如錦，和顏悅色地問：“錦姐兒，此事若換做你，你會如何措置？”

但說出去的話又收不返來。張氏隻好亡羊補牢地添上一句：“雕刻歲寒三友的手爐多了去了，也不定就是我們家老夫人的那一隻……”

劉氏摟著宋如錦，垂憐地拍了拍她的背，忽地起了心機，問她：“倘若讓你一輩子和徐世子一起頑，你可情願？”

徐牧之便立在一旁, 悄悄地看著她，唇角微微翹起，眉眼彎彎。

劉氏看著宋如錦糾結的模樣，慈愛一笑，“錦姐兒，你彆看這隻是一碗小小的綠豆湯，我若允了，便是給她臉麵。她得了臉就敢上房揭瓦，本日要綠豆湯，明日要荷花糕，後日就要蓮葉羹，屆時我該如何是好？”

話一出口，她就悔怨了。

母親是本朝的壽陽長公主，向來是以皇族的禮節端方教誨她的。

張氏支吾了半晌，敷衍道：“日子隔得久了，我也不太記得老夫人到底給誰了。”

“夫人，依老婦看……”

六七年前，她八|九歲的時候, 家裡宴客吃酒，來了很多親戚。席間, 一名父執父說了件趣事，她嘴裡咬著糕點, 被逗得前仰後合。母親便怒斥她：“昱卿, 你是大師閨秀，食不該言，笑不露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