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不眠之夜[第1頁/共4頁]

“未曾。”紉秋搖了點頭，躊躇了一下又道，“剛纔婢子傳聞，殿下彷彿在勤政殿……那邊還圍著一隊羽林軍。”

宋如錦見她神采火急，忙問：“出甚麼事了？”

“是。”

宋如慧說著說著便愣住了，大略是感覺這個mm記不住這麼多，回身回了屋子，“罷了，我寫一封信，你替我帶給爹爹就行。”

“聖上崩了。”宋如慧把一襲素雪絹裙放在宋如錦的床頭，“明夙起來穿這身衣裳。”

蒹葭規端方矩地答道：“婢子不敢群情主子。”

宮裡敲鐘，應是有人歿了。宋如慧心跳得緩慢，吃緊忙忙地穿上衣裳，“錦mm呢？”

她把寫好的信交給宋如錦，再度叮囑道：“這幾日就不要進宮了，宗學缺一兩日也無妨，好幸虧家裡待著，多陪陪娘。”

宋如錦“嗯”了一聲，“睡不著，下來倒杯茶喝。”

說話間，紉秋已經返來了，因來迴路上走得急，身上沾了很多雨，半邊衣裳都濕了，一進門就往下滴水，湮濕了金磚地上的絨毯。

約莫是時候到了，宋如錦垂垂覺出了幾分睏意。蒹葭見她眼神迷濛，便替她褪下褙子，點上安神香，“女人睡吧。”

殿外栽了一樹桃花, 雨密風驟，花枝頻顫, 已有很多花瓣抖落下來, 順著雨水一衝，淹在了泥水裡。宋如錦看了一會兒, 可惜道：“等這場雨過了，這些花就要掉光了。”

“紉秋。”宋如慧趕緊喚道，“出甚麼事了？”

疏影已經回家備嫁，采蘋是老夫人身邊的人，見宋如錦缺一個貼身丫頭，便把采蘋遣來奉侍她。

就連後代雙全的皇後聽聞這個動靜後，沉默好久，也微微濕了眼角。二十餘年的伉儷交誼，現在回想起來，也充足令人哀傷動容。

宋如慧愣了愣，溫聲道：“想來是不消了。”她幫宋如錦掖了掖被角，“好好睡吧。”

宋如慧剛好聞聲了，想了又想，還是攔了下來，“雨停了，mm還是早些回家吧，彆在宮裡久留。”

“你道我父兄叫我歸去是為了甚麼？”暗香大咧咧地坐下，氣哼哼地說道，“他們說二老爺看上我了，要納我為妾。自聽聞了這個動靜，我整夜整夜地睡不好。昨兒便偷偷返來了，想找女人做主，哪曉得女人歇在宮裡了。”

待端平公主的侍女走了，宋如慧才細細交代道：“你歸去之跋文得奉告爹爹，昨晚太子就在陛下的寢殿，現在宮中亂成一團，朝上還是需求有人主持大局。”

宋如錦眨了眨眼睛，歪著頭閉眸睡了。蒹葭吹滅蠟燭，靜悄悄地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