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少女心事[第1頁/共4頁]

暗香又抓了一把瓜子，邊吃邊吐皮，一麵說道：“疏影，你有冇傳聞過一句話——寧娶大師婢，不娶小家女。我固然是個丫頭，可我服侍的主子是侯府的女人，將來不曉得有多少人家搶著娶我呢。我是真想嫁到外頭做個正頭娘子的。”

宋衍彷彿在思慮，好久才點了點頭。

宋衍一邊吃一邊吧唧嘴，黑珍珠似的眼睛亮閃閃的。

宋如錦便拿湯勺盛了一個籌算喂他。劉氏趕緊攔住：“不成不成，衍哥兒還小呢，吃湯圓輕易噎在嗓子裡。”

劉氏抬開端來，深思了一陣，約莫猜到了委曲，“也許是昌平公主提了一嘴兒——上元節那天，我看她挺喜好錦姐兒的，六皇子和她一母同胞，保舉錦姐兒也不為怪。”

“宿主，彆難過了。”

二夫人打量了她一眼，隨口聊了起來，“錦姐兒穿的真薄弱，這會兒恰是乍暖還寒的時候，叫丫頭來給你添件衣裳，彆著了涼。”

也不知宋衍聽冇聽懂這句話，他轉頭看了一眼劉氏，冇理睬，持續搖著宋如錦的袖子不放手。

“我冇有難過。”宋如錦道。她隻是感覺失落。她真的一向把疏影當慧姐姐一樣對待的，但疏影並不能像宋如慧那樣經心全意地為她好……還在策畫她將來的夫婿。

——疏影和暗香正在裡間喝茶吃乾果兒。

劉氏颳了刮她的鼻子，“你早不病晚不病，旨意下來了你就病了，你這不是明擺著奉告宮裡人，你不肯意陪公主讀書嗎？再說了，你這一病能病多久？一天？一個月？半載一年？除非你的病永久好不了了，不然總有一天是要去的。”

“娘娘說，彷彿是六皇子保舉的。”

“我就等女人把我配出去。我奉侍了女人這麼多年，女人必然會幫我找個殷實的端莊人家。”

“嬸嬸彆怪她們，是我看書怕喧華，特地叮嚀她們彆來擾我。”

暗香持續笑眯眯地說：“不知女人想嫁給甚麼樣的郎君？”

疏影鎮靜地放下花枝，“女人甚麼時候返來的？”

宋如錦便拿筷子戳破了湯圓，用小瓷勺挖了一點餡兒出來，餵給宋衍吃。

冬去春來，草長鶯飛。不知不覺中，陽春三月娓娓而至。燕飛樓的桃花一夜之間冒出了頭，下了一場春雨，就競相盛放了，紅紅粉粉的一片，襯著剛破土的嫩草，春意盎然。

劉氏翻了一頁帳本，“如何回事？”

疏影悄悄拍了她一下，“彆胡說！”

暗香剝了個囫圇的桂圓，扔進嘴裡，含糊不清地問：“你想當姨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