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冷宮棄妃（十二-十三）[第1頁/共8頁]

阿嫣對著鏡子，抹上最新調製的胭脂，沉默不語。

楊昭好笑，俯身擁緊她：“等韻兒生下孩子，朕定不會虐待你。不管小皇子的生母是誰――他總會稱呼你一聲母親。”

開初，皇上是常常來的。

嗓音沙啞，喊到最後，已經聲嘶力竭。

齒梳上掛著幾縷糾結的青絲，低頭細看，地上也散落著團在一起的頭髮。

皇上抓住姐姐的手，疾言厲色：“陳嫣，你彆過分度！”

翠柳嚇住了，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，拉住陳韻的手：“娘娘……娘娘您沉著點！您這是何為？快把簪子給我……娘娘，我的好娘娘，您想想小皇子呀！”

他看著她，臉上冇甚麼神采，一字字道：“心跳的短長，不是因為感覺愧對你的天子夫君，而是你在我麵前。”

深夜，楊昭剛走出養心殿，不遠處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，劉公公領著個怠倦不堪，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兵士過來。

但陳韻豁然了。

她低低笑了一聲，眉梢眼角，儘是諷刺：“之前聽人說，活著難啊，我總在想，再難，也好過死了，一死就甚麼都冇有了，不是嗎？可現在……”她的手又放到了肚子上，這已經成了風俗性的行動：“……本來，人真的能夠過的生不如死。”

阿嫣鬆了口氣：“那就好。”

天子走了，阿嫣眯了一小會兒，剛睡著又被吵醒，本來隻想當那膽小包天，夜闖皇宮內院的賊子不存在，耐不住男人的氣味實在太較著，抬高的呼吸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，彷彿就在耳邊。

陳韻身子微微一顫，整小我便如失了力量，蔫下來。

阿嫣‘唔’了聲。

“為甚麼人活路上，踏錯一步，再不能轉頭了呢？”

本來，冥冥中，真的有因果報應。

阿嫣偏過甚，手指撫過他的臉頰，落到他胸膛上，指著有力跳動著的心口：“兄長，你這裡可在罵我貪慕虛榮，無情無義？真是奇特，千百年來，無數熱血男兒為了江山拚的你死我活，無數帝王踏著屍山血海登上權力之巔――他們可也冇少乾下負苦衷。你不也是嗎？天子賜你軍權，信賴你，而你……當真籌算替他賣力？”

翠柳不情不肯地出去，本覺得那不念姐妹之情的冷血女人定不會來，冇想到，阿嫣卻承諾了。

陳韻厲聲道：“閉嘴！”

麵前閃現很多破裂的畫麵，忽而是與天子的恩愛舊事，忽而又變成了掉下大把頭髮，身材癡肥的本身……兩相對比，驚心動魄。

“姐姐。”陳韻開口，有些恍忽：“我想……我終究明白，當時候，你躺在病榻上，是如何的感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