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北京西站，南陽素素[第2頁/共5頁]

“好。”

我說：“素素可夠絕情的。”

而後的很多天素素都冇再來，南陽渾身不舒暢，唱歌也冇精力，幾次都是比及後半夜纔回家，可又冇有聯絡體例，乃至不曉得阿誰叫素素的女人住在哪兒。一個禮拜後，素素終究呈現了，南陽瞥見素素的時候，全然冇了姿勢，放下吉他就飛奔疇昔，一把抱住素素。兩小我就在西單的地下通道裡，悄悄地相擁在一起。行人倉促而過，冇人會重視一對情侶。但我想，當時候的他們應當週身都發著光，嗯，必然是的。

“冇講究，吃飽肚子，有瓶啤酒，一根菸，夠了，咋能挑牌子。”接過煙後，我們閒談了起來。

“那如何不回家唱呢？”

“哪另有厥後啊……”

因為下雪，行人特彆少，為了暖身子他買了一瓶白酒，喝完唱了幾首歌，閉著眼。直到他展開眼，發明前麵蹲著一個女人，用他的話來講：“就像你喝醉了，唱著內心的歌，想著內心的那小我，展開眼，那小我就俄然呈現在你麵前了。”

北京太大了，你會不知不覺地遇見一小我，又會無聲無息地丟了一小我。

“不恨，你不曉得，能當一個女人的信奉，是多大的幸運。”

“有，不是好牌子，抽嗎？”我說。

南陽笑著說：“如何會不儘力？我攢了錢去看她，她不見我，去她家樓下，也不見我。”

我是不是你最心疼的人

打趣了幾句，便上了樓。開初我以為住在這裡的人，屋子應當很混亂，起碼也是襪子褲子隨便放，可南陽的屋子看起來比我的還要整齊，統統物件擺放得井然有序，我俄然對這個哥們兒有些獵奇了。

南陽直直地看著阿誰女人，女人也不說話，隻是笑著看他。他說我給你唱首歌吧，女人點點頭，南陽唱了一首很老的歌《我是不是你最心疼的人》。藉著酒勁兒、他唱得格外動情，彷彿把前半輩子的苦和怨都唱到歌裡了。一曲唱罷，女人已經哭成淚人。南陽也不問，他曉得，在北京餬口的人，哪一個是冇有故事的呢？

“偶然唱歌不是給彆人唱的。唱了一天，都不是我想唱的。我喜好的，冇人給錢。隻能趁著早晨，本身唱幾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