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相依，為命[第2頁/共8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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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最後一班飛機，記得來接我。”
“那是如何回事？”
“左手算是廢了，除了根基的拿放，甚麼都乾不了。內裡的筋斷了，當時冇感覺如何樣，厥後也冇體例了。”
八十年代，鼎新開放，自在愛情，轟轟烈烈的愛情也就多了。嫁雞隨雞，嫁狗隨狗，本身選的人，好與不好都得本身擔著，跟父母冇甚麼乾係。仳離率也就增加了，但也還好，聚散都是因為愛情。
男孩二十多歲，女孩則應當更小，和這座都會裡統統的打工者一樣，寒微地餬口在最底層。可厥後想想，對於北京如許一座都會，誰又不是厥後者，誰又不是寒微者呢？
我跟尚楠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。我重視到尚楠身後的於寧，還是呆呆地坐著，偶爾望向這裡，又不說話。
“我除了於寧，甚麼都冇有了，於寧除了我，也甚麼都冇有了。你曉得這是甚麼感受嗎？特彆結壯，當兩小我隻要對方的時候，就是相依為命，為了對方的命，相依活著。”
“我父母年紀大了，管不了我，於寧的父母估計這輩子都不想要她這個累墜了，但我得要，她是我媳婦。”
於寧始終淺笑著看尚楠，用手漸漸地摸著尚楠的頭，和順又顧恤。
“哥，明天起得真早啊。老模樣，煎餅一個，加個蛋唄？”
“呃，你如何曉得我吃膩了。”
兩個月後於寧出院，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：“哥……謝……謝……你。”
“但頭部受傷，智力也就十幾歲孩子那樣，話也說不清楚，頭前麵十幾厘米的傷疤……”
我們都一樣，隻是站的位置分歧罷了，卻也平增了幾分感慨。因為特彆的留意，每次買早餐的時候都會跟他們聊上幾句。女孩隻是笑著，從未跟我說過話，男孩很健談，每次都很熱忱。
“你有幾次買完後，又拐進商店，買了麪包。我曉得你是想照顧我買賣，我內心都曉得，哥，你為啥如許？”
一個禮拜以後，我送他們上車，尚楠摟著我的肩膀說：
尚楠那天很早就收攤了，跟我說去病院吧，我想她了。我還逗他，不過剛分開幾個小時罷了。
“媳婦你醒醒吧，我帶你回家，再也不出攤了，咱倆結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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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模樣唄，煎餅果子加豆漿。”
記不清說了甚麼，隻記得喝了很多很多的酒，就連樓上的住民都開端罵街說我倆擾民。我印象最深的是尚楠說的一段話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