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尾聲 來不及說我愛你[第1頁/共6頁]

她越加對勁起來，扭了扭腰：“我猜對了……爸爸，你甚麼時候給我找個媽媽啊？”

陪著林越諍跑了一整天，老王早已累得脫了形，隻恨不得化成一攤肉泥躺在床上不動。他拿眼睛瞟後座上的林越諍，不由得感慨，大人物就是有大人物的模樣，從早上七點忙到現在，馬不斷蹄地見人談合作，到了這時，他還是一派端方的姿勢，襯衣熨帖整齊，紋絲穩定，一雙薄唇緊緊抿著，整張臉上都透著沉寂。

那擁堵垂垂化為了一道海潮，六合在他的視野裡都漫漶成了一片灰濛濛的蒼茫，那蒼茫裡，隻要她是清楚的。嘴唇動了動，一滴溫熱液體自眼角滑落，他望著她悄悄說：“我愛你。”

舒旻和那男人相攜著邁下台階，往人群深處擠去。

身邊的人奮力地擠著他，有人將他擠得退後了，有人又將他擠到人前去，他們紛繁在他耳邊聲嘶力竭地喊著：“我愛你……我愛你……我愛你……”

林越諍猛地昂首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麵前倒是一片空缺，他極力迫本身沉著，在本身心跳聲中尋覓，下一秒，一個穿戴紅色裙子的恍惚身影落入他視線裡。

窗彆傳來幾聲鳥雀的叫聲，那層灰濛濛的藍色裡俄然翻卷出一片淺淺的胭脂紅，那胭脂紅一層層地往內裡滲著，突變成悄悄的古玉黃，又暈開出一層桃花粉，每一層色彩都像一道波紋，沿著天涯放開，終究化成一片透亮的拱璧藍。

一首歌頌完，路況終究大好了，轉過一個路口，前麵就是成都鼎鼎馳名的天府廣場，穿過阿誰廣場，不消非常鐘就能到賓館了。

老王看到這一幕，大笑著說：“這女人啊，從一歲到一百歲都不讓人費心。我現在特能瞭解你為甚麼不結婚，這帶領就是帶領，甚麼決策都透著賢明。”

她抬著下巴，入迷地望著窗外的天。四點鐘的風景，天涯的黑雲裡壓著一線亮光，模糊溢位些白濛濛的光芒。她本來竟是在等著看日出。

說話間，前麵的路已經通了些，老王便不再插話，一溜兒往前開。
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廣場上傳來一陣喝彩聲，不曉得從那裡傳來一聲高亢的“我愛你”，繼而，又有幾聲“我愛你”從人群裡發作出來，半晌後，廣場上的數百對情侶仿似遭到甚麼感化，齊齊號令起了“我愛你”。

他倚在門邊，屏著呼吸看著她不竭晃著的剪影，恍然感覺，如果天永久不亮，他們永久不說破，不點破，這搖椅搖著搖著，他們便一併老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