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1章 倒黴而又美好的午後[第2頁/共4頁]

“黑皮猴，不會水。”

柳小曼悄悄笑了，拿出潔白的手帕，遞給方遠：“擦擦眼睛吧。”

……

“柳小曼，要你多管閒事？”王兵把兩瓶汽水往地上一丟，“雞蛋糕是黑皮猴請我吃的，不信你去問他。”

屋後是白莽河的支流，河麵不寬，水很清。

方遠下認識的回了一句。

“轟――”

糟糕！王鐵匠家小兒子王兵來了。

不過，有她這一句，統統都誇姣了。

一九九二年，七月。

“惡棍樣！”

七八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在河裡撲騰；幾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手搭在木盆邊上，邊遊邊摸河蚌。

藏好兩隻汽水瓶後（一隻瓶子能去小店換一毛錢），方遠在郊野裡四周逛蕩。

“黑皮猴，吃我一記降龍十八掌！”

這個四千多的大彩電，是老媽起早貪黑攢了幾年纔買來的，到家還冇一個月，就被他這雙賤手給搗鼓壞了。

老爸是護著他的，可從老爸老媽曆次比武的戰績來看，希冀戰績為零的老爸底子冇用！

“我、我冇有哭。”

比及稻田下水，這條溝裡到處是青蛙（青蛙）、黃鱔。比及一個悶熱無雨的夜晚，舉著火把或是打動手電，拎一把小魚叉，挎一隻竹簍，沿著溝邊走上一遍，就有滿滿的收成。

方遠俄然一陣慌亂和慚愧。

一袋雞蛋糕，一塊。

王兵嬉皮笑容的從方遠手裡奪去了雞蛋糕和汽水。

……

……

“孩子，你有甚麼心願？”

小屁孩們一下躲得遠遠的。

“方遠，是你請王兵吃的？”

“黑皮猴，旱鴨子。”

兩瓶桔子汽水，一塊。

在外婆家這七年，方遠底子冇有機遇下河，他隻要一走出院子，外婆跟手就會拎了一根細竹棒追殺過來。

看著王兵大搖大擺分開，方遠敢怒不敢言，追上去必定又是一巴掌，再來一下，他準保會哭鼻子，這多丟人？

副市長甚麼的，對王兵這般年紀的少年冇有涓滴威懾力，他驚駭的是柳小曼的老媽唐大夫，那但是馳名的“一針哭”呀。

“你――”

水鄉的男孩子不會水，提及來真是丟臉，可這能怨他麼？

“小遠叔！”

“我要變強變帥變聰明！”

小時候他是外婆帶大的。遵循鄉村白叟的看法，孫子是自家人，吵架無所謂，外孫是客人，如果有個閃失，還不要被半子一家怨死？